的眼睛。别说是孟君同的脖子以下,就连她的下巴是圆是方,也全不在其视线范围之内。 “好了,我已经看你了,可以告诉我她在哪儿了!” 孟君同似笑非笑地轻哼了一声,嘴角边带着一抹幽怨:“我要你仔仔细细地看一看我,真的算是大嫂吗?” 摩勒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有感于自己的言语有失,赶忙地说道:“姑娘,姑娘,方才是在下冒失了,还请您千万恕罪!” 他抱拳拱手,更是能理所应当地挡住了视线。 孟君同很不乐意:“我要你仔仔细细地看我,你明明没看,却为何改口?名门正派也学人信口开河?把我惹急了,我便什么也不想说了。” 摩勒不得不将手又放了下来,但他的视线依旧仅盯着孟君同的眼睛。 这是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难以日月来形容。但其实细细看来,眉梢眼角间还是得见有浅浅淡淡的细纹,只是这眼珠儿水汪汪晶莹透亮,又看不出有丝毫岁月的经历。 真的很难估摸她的年龄,说三十出头可以,说二十冒尖更行。但可以肯定得是,她的含春之娇是一种天生的媚骨,绝非后天能求得的。 “我已经看清楚了。”摩勒微微沉了口气,轻声地说道:“姑娘,在下真的只求您能告知山月的下落!只要确保了她的平安,在下愿意以死谢罪!” “哪个说要你死了?真要你死的话,我还救你做什么!” “好好好,反正我现在已经看你了,可以告诉我她在哪儿了!” 摩勒是真的不耐烦了,甚至说是已经动了怒。 孟君同感觉到的目光凌冽如寒剑,不禁一愣,自觉地便答道:“在巫医谷,你最亲爱的师姐手里。” “你却为何耽误我时间!”摩勒甩身就走。 人果然不能有侥幸的心理,他才刚试图去沾染一下这种恶习,就遭报应了。其实只是多说了几句话,一盏茶的工夫都没有,却让他觉得已经被耽搁了太久太久。 然而就在他准备要夺门而去,孟君同偷用了轻功,快出一步,以身挡在了门前,还背手将门闩挂上了。 “好兄弟,去哪儿?”几分埋怨,无限撒娇。 “当然是去巫医谷。” 摩勒冷漠地回答了这个可笑至极的明知故问,再见得眼前女人的笑意盈盈,他又忍不住地说道:“能听得出你与山月相识!倘若有仇,你不会救我;但既然没仇,你又为何要在这里白白耽搁营救她的时间?你也知道,她落到了我师姐的手里,那就是命悬一线啊!” 孟君同却还在玩虐:“我不比她好看?” 摩勒不愿再反复纠缠这种问题,但孟君同衣衫单薄挡在门前,不偏不动,分明就是等着他来推搡和拉扯。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比她好看?”孟君同俨然是非要一个答案不可,甚至还忙着提醒道:“你该知道,撒谎的话,我可不会放你。” 摩勒只得点头了,也饶是认真地回道:“好吧,我承认,你的美是难得一见的,这是月儿比不上的。” “既然如此,还救她做什么!她死了,你正可以找更好的来呀。男人的追求不就是这样吗?升官发财死老婆,我都已经送上门来了!” “但是美和好是不一样的!” 摩勒瞟开眼眸,也不全为劝服,他更多的是在说真心话:“美,是你一个人的;好,却是我与她之间的。或许这世间还有比你更美的,但在我心里却没有比她更好的。” 孟君同一愣,难说此一刻她没有被触动。但她飞快地荡过了眼波,依旧笑得妩媚:“你该不会是……还没有破过她的身子?” 摩勒被吓了一下,整个人都呆了。 孟君同就知道自己不会猜错,哼笑着说:“所以你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没有男人不爱这个,也就是为什么天地还有日夜之分。你现在眷恋白昼,是因为你还不知道在夜晚有更加美妙的事情可做。” 她探过手来拉住了摩勒的手,发现摩勒真就没有挣脱,便拉着他的手探到了自己的腰际。 肤若凝脂,腰若无骨,风韵迷人,声音更是媚得好像有一把小刷子在连搔人的耳朵根子:“想想人的本能,欢与爱才是最难分割的。” 摩勒真就不再躲闪了,迎着目光正视了过去。可他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柔情,只有深邃和阴冷,好像里面还立着冰锥:“如果人都是用本能来一概而论,你又何必非要纠结‘姑娘’还是‘大嫂’的称谓?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与月儿比美呢?” “别总说漂亮话……” “姑娘,我想这世上乐意脱掉你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