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不因任何!” 邬山月的眉眼终于又因笑意而晕开了,但摩勒看在眼里,不知怎地,总觉得她透出的是一股可怜劲儿。原想着抬手去抚抚她的头,突然又意识到自己拿过肉的手油腻腻,便把手又缩了回去。可这一幕映入邬山月的眼里,却让她想起了另一种可能…… “小哥哥……”她唤来了摩勒的眼神,可犹豫犹豫再犹豫却总挑不出最适合的词汇。 摩勒看着她,等的很耐心。可她等不及了,还是随便找了个差不多的问题:“如果,我嫁过人呢?” 摩勒果然愣了一下,她赶忙摆了摆手又说:“不是一定就非得是嫁过,只是说假如……” 摩勒眨了眨眼睛,虽然眉眼里有困惑,但笑容里却满是清澈和单纯:“既然说了是不因任何,就是不因任何,但凡有一种可能掺杂在其中致使出现了动摇跟改变,就都不叫不因任何了。” 邬山月噘着嘴听完,满怀的开心却又忍不住的莫名生气:“谁让你说这么没骨气的话了!” 摩勒轻地一笑:“所以虽然我承诺不会改变,但也请你允许我会忍不住嫉妒……” 邬山月忙地一踮脚,吻上了他的唇:“放心吧哥哥,我喜欢你吃醋,但我不会让你嫉妒!” 摩勒眨了眨眼睛,正想回吻,邬山月却忽然捧起了他的脸,凝着眼睛很认真地将他打量了起来,而这份认真甚至像是解析…… “怎么了吗?”他实在尴尬,才忍不住地问。 “没什么,就是想把你记得再清楚一些。”这话回复得平淡又正经,但紧跟着她又噘着小嘴儿娇怪地说:“我竟然刚刚才发现你的鼻尖上有一颗痣,不明显,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 “是吗?” 摩勒刚想伸手摸,邬山月又抬手一指他左边眉底:“这里也有一颗!” “真的呀?”这回他抬手摸到了。 邬山月歪着脑袋看他:“你自己都不知道?” 他笑着摇了摇头,邬山月立马就很正经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以后就多多观察,有什么新发现就告诉你!” “啊?”摩勒觉得怪怪的,摸了摸脸:“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邬山月小嘴儿一噘,也不扭捏:“还能干什么?人家就是想找个理由能光明正大直勾勾地看你嘛。” 摩勒愣了一下,一笑:“哦……行,那我……” “你不行!”邬山月干净利索地一语打断。 “为什么呀?” “因为我没有你好看啊,看多了都是缺点,你就不喜欢了!哼!” “不会的……” “怎么不会啊?” “我觉得你很好看啊!” “那是因为看得少,看得粗略!”邬山月一扭头,把脸捂住了:“我自己的样子我自己清楚,尤其你打小还是跟新娘子一起长大,那看多了,什么对比就都出来了!” “不会啦!”摩勒把手上的油在身上蹭了蹭,想要去扒拉她的手,她就很倔强地躲开。 摩勒没办法了,被她逗得实在心软又心爱,恨不得化出所有的温柔来给承诺:“好了嘛,那以后我就不看别人了,只看你!” 邬山月撑开手指露出眼睛,眨巴眨巴,还是不乐意:“那不是很快就腻了?” “不会啊!这不是还有昨天的你,今天的你,以及明天的你;有前一刻,此一刻,还有即将的一刻……反正随你怎么变,江流石不转,我都不变!” 邬山月又眨了眨眼睛,依旧带了点儿不乐意:“你是在跟我说甜言蜜语吗?” “那我说的好吗?” “还不错吧……”邬山月放下了手,哼唧唧,故作洒脱。 摩勒趁机握住了她的手,低头认真地说:“那我会做得更好!” 可这话才刚一落,两颗心儿还在同频波动,就听“嗖——”的一声传来,摩勒机警地抓着邬山月猛然地向后一撤。 再等低头一看,一只羽箭正射在了他们的脚边。 “真抱歉,让二位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