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果说冒不失地冲过来还只是冲动,当意识到根本不可能将孟君同携走时,他撑开了双臂挡在了孟君同的前面,这就不得不说真就是脑袋秀逗了。 不单如此,他甚至还冲着蓝绦喊道:“枉你年纪……” 等吐了几个字,他终于猛然意识到了,连孟君同都打不过的人,他迎上来不就是白给吗?倘若再将对方惹急了,正是能一手一个,轻松解决。 如此他立马换了嘴脸,再看向蓝绦时已是一副奸祟油滑的笑容:“远远望着就觉您老年高却容少,一定是世外高人。晚生这才忍不住凑近了来细细瞧,果然气度非凡,实乃仙人也!” 蓝绦虽然极乐于听人拍他的马屁,但现在的心思全不在此。亦不认得居不易,就只觉被打扰了,不由地大声怒吼:“你是谁,可与这女骗子实属一伙儿!” 居不易一听这话里当头的是个“骗”字,立马掌握到了突破口,一咬牙狠狠地点了下头:“对,没错,我们是一伙儿的。” 就在蓝绦准备出手将他们一网打尽之时,居不易赶忙喊道:“所以她知道的我全知道,有什么事儿您不如就问我!我是个老实人,保证不骗人。” 蓝绦忽地收住了手,蹙眉起惑。 居不易见状更多出了些许把握,趁机先将孟君同从地上扶了起来,转头冲蓝绦笑盈盈地说:“先生您英明神武,想杀我俩,易如反掌。我既知如此,自然没道理主动跑过来送死不是?所以您究竟要问什么,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就是吧……”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凝望蓝绦。 而蓝绦年纪一大把,经历多多,很多事情很多话确实只需要点到为止。 他怒抚虬髯,着急的样子很似疯癫:“你尽管放心,我只要知道我杨儿的下落,对你俩全无兴趣。只要将那信息告知于我,自然放你们走。” 可居不易正想着该怎么往下接话才不会出差错时,一旁的孟君同却很不屑地说:“我已然明说了,根本不认识什么杨儿柳儿。你强加逼问,分明只是胡搅蛮缠!” 孟君同向来肉娇骨媚,鲜少表现得如此冷漠,连这声音都似雪傲霜。 蓝绦大怒,一把推开了居不易。 居不易担心他要对孟君同出招,赶忙又重新挤了回来。挡在二人中间,笑眼谄媚地说:“不急不急,有话还得慢慢说。” 蓝绦指着孟君同高声喝道:“你这女娃子分明就是睁眼说瞎话。我清清楚楚地瞧见了你与我杨儿就站在此处说话,待我跑过来时却只剩下了你一人!想来定是你将他藏了起来,速速把人还给我,否则我现在就撕了你。” “那是你老眼昏花,看错了。”孟君同毫不客气。 蓝绦怒不可遏,当即挥出一掌推开了居不易,伸手抓过了孟君同的臂膀,咆哮之状犹似要吃人:“快将他还给我!” 孟君同深感臂膀上的受力刚猛,简直是要将她连带着半边身子都撕裂。她急忙旋了个身,施展绵柔内力外推,想使个“金蝉脱壳”的法子脱身。 然而“刺啦”一声响后,她人是确实挣脱了出来,外衣却被撤成了碎缎。登时之间,皎洁如玉雕的臂膀露了出来,甚至还显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居不易一下子呆了,蓝绦也即刻停住了手。 原以为这老家伙也是羞见女色,却不想他“呜哈哈”一串咆哮后,竟大力一扯,将自己的外衣也撕了去。 “既然要甩开了膀子动真格,咱个自当陪了你!” 我天,这是什么脑袋才能产生的思维? 居不易无语问苍天,只得急忙长“啊”了一声,把自己的话先插进来。 孟君同与蓝绦一并向他投来了目光,他尴尬地“呵呵”一笑,干脆将自己的外衣也扯了下来。虽然很不顶用地打了个寒颤,倒也像是融入了其中。 他先暗悄悄地向孟君同摇了摇头,示意其切勿再出言惹怒对方。然后才凑过来,夹在二人之间,扭头冲蓝绦笑道:“我这同伴脑子不太好,听不懂人话。不过我也说了,她知道的事情我全知道,前辈您就别再跟她计较啦,瞎耽误功夫,不是也耽搁您找杨儿嘛。” 蓝绦一呆,忽就拉住了他的手,眼中全是焦灼的激情:“你知道她把杨儿藏在了哪儿?” 居不易别扭极了,如此灼灼凝注着他的眼神,竟然是来自于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这让他整条后脊梁都僵硬了。 但蓝绦很奇怪,下一瞬又将他的手狠狠甩开,眼神更是变得凶神恶煞:“你休要骗我。” 只有短短几句话,基本的关系和缘由都不甚清楚。居不易只能押上了一赌,立马用更凶的语气吼了回去:“你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明明知道杨儿是自己跑的,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