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邬山月嫌弃地说:“喂,你不抓紧,我怎么拉你上来?” 怒火和憋屈来得快,去得也快,导致他消化不良,胃有点疼,心也有点抽抽的难受。 “喂,老财迷,我看不见,你有伸手吗?还没找到我的手吗?” 听得邬山月这一声催,居不易这才又踮起脚,探出了手去。 很凑巧,一片漆黑里,他没有摸索,只伸了这一次手,仅一次,就抓住了邬山月的手。 毕竟也在江湖上行走,即便没多少功夫,他的身法也绝对灵活,所以邬山月把他拉上来时并没有费多少力。 等他稳稳地坐定在了她的身旁,感知到了她的呼吸,居不易的心里却依旧揣着那点儿抽抽的疼。 “谢谢。” 他这一声过分清冷,听不出丝毫感情。 邬山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这三个字却是情绪满满,像是承载着最深刻的内疚。 邬山月丝毫没有多想,还轻松地玩笑道:“我现在是彻底相信了你是既怕黑又怕鬼,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居不易却态度认真,冷不丁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偏爱独行吗?” 邬山月虽然一点都不好奇,但出于礼貌还是接话道:“我还记得你的保镖理论。” “是因为只有独行,才不会被伙伴抛下。” 突然而来的情感剖析是邬山月没有想到的,无论时间还是地点都很不适合来听故事。但,她想给居不易一个安慰。 “放心吧,我从来没有丢下过伙伴。” 一句话,让居不易想起来了,也想通了。 正是因为在正威镖局的礼堂初见时,邬山月示意过自己的同伴先脱身。那一刻,在他的心里这个女孩儿就不同了。所以在竹屋,无论旁人如何说她是个小妖女,他依旧是不问原由地站在了她的一边。 “我也算是你的伙伴?” “如果你不想算,我们也可以另算!”邬山月真的没多少耐心了:“不过能不能先出去了之后,再另算?” “不了,话就到这里!出去后,我们再不要聊这个了。” “好啊!”邬山月一口应下,她反正无所谓啊,她又不在乎。 但如果有可能的话,她还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问一下。 既然居不易这么不喜欢被抛下,方才又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帮她先走,从而令自己落到了一个可能会被抛下的境遇里…… 即使这个“走”未必真能成功,但邬山月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先前的那一刻,居不易是愿意让她先脱身的。 而现在,她决定将这个好奇永远作为一个好奇。 因为秘密,就应该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