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山月举着火折子四处查看,发现自己竟然又是被锁在了一个大型的铁笼子里。不过这笼子严密是严密,属于再瘦也钻不出去的,但锁一点都不隐蔽,一下子就被她找到了。 她可是拥有着丰富的开锁经验,奈何往日里那一套套的繁琐配饰都因为先前的男装秀给换掉了,骨鞭也让怪人没收了去,甚至她藏在嘴里的银针都在昨天给用掉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不要这么完美演绎! “老财迷,你身上有能撬锁的东西没?” 居不易掸了掸衣服,顺了下身条:“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浑身上下就一件衣服外加一个我,再没其他了。”听这口气里的轻松自在,怎么感觉他还透着一股的自豪劲儿呢? 邬山月翻了个白眼,又无比深情地看向了那把锁。 明明出路就在眼前,却被无情阻隔;看似触手可及的自由,偏还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这是逼着她空手劈铁锁吗? 当然,她没那么虎,举着火折子又开始了四处查找。心里一通阿弥陀佛,只求能让她瞅见个类似于铁条的物件。 而居不易就像个瘫痪的大老爷一样歪卧在地上,懒洋洋的劲儿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举着手还指指点点:“别找了,这就是个空空旷旷的铁笼子。我已经研究过八百回了,不会缩骨功就不用再另做他想啦。” “就你那脑子,研究过九百回又能有什么用!”邬山月说着,瞅见他那个躺姿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顺带地踢了他一脚:“诶,知道是什么人把你关这儿的吗?” “就是关你的人呗,你又知道吗?” 这话刚一说完,眼瞅着邬山月又要提脚踹过来,他赶忙一个偏身躲了过来,成功后嘿嘿一笑又立马变脸道:“诶诶诶,你能不能快把那火给我灭了!省着点,留到关键的时候再用,不好吗?” “什么时候是关键?”邬山月斜眼怒瞥他:“把你点着的时候吗?” 居不易哈哈大笑,一拍口袋:“我现在身上没银票、没地契、没房契,甚至连个账单都没有,不怕被点着。” “嚯,你一个老财迷,出门不带钱啊?” 居不易“啧”了一声,衣摆一甩,忽地改成了盘腿而坐的姿势,指着邬山月挺正式地说:“你下次再叫我‘财迷’的时候,能不能别在前头多缀那个‘老’字儿啊?说了居公子我才二十六,正当年,懂不懂!” 邬山月瞥眼又撇嘴,啧啧嫌弃道:“没用的要求提这么多,你也不觉得麻烦,不觉得费口舌吗?” “嫌我要求多是吧?说我说话就是费口舌是吧?行,那你就别跟我说话了!反正这两天我也习惯自闭了,你在与不在我也可以全当看不见!”话一说完,他马上又躺回了瘫痪老大爷。想了想,伴着一声重重的“哼”,他还气囊囊地背过了身去。 邬山月觉得怪有意思的,蹲过来推了推他:“诶,怎么着,身上没银票,你这说话……都硬气了!” “没办法,软肋给拆了,这腰可不就挺直了。” “呦,怎么听这话里的意思,你像是遇到抢劫的了?” 居不易回头瞅了她一眼,虽然嗔而不答,但这个幽怨的眼神已然是把所有答案都概括了。 邬山月那股幸灾乐祸的劲儿蹭蹭往上冒,乐呵呵地直拍他:“快快,快快快,咱快聊聊呗!” 居不易再次瞅了瞅她,还真就把身子转了过来。 邬山月激动地更靠近了些,结果他一伸脖子一倾身,“噗”的一声,竟把火折子给吹灭了。 “说了要节省,留到关键时候用。”他还摸着黑,全凭感觉就把火折子给抢了回来:“像你这种不能创造财富的人就要乖乖学会节约。” 邬山月一点儿都不计较,丝毫不怒,甚至还有点儿讨好地说:“行行行,这些都随你。快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好歹一有钱人,怎么就沦为阶下囚了?” 居不易心情不顺,说话也夹枪带棒:“我是不是有钱人,跟会不会被关起来,又没有直接的关系!” “怎么没关系?” 邬山月摸黑坐到了一旁,一甩手还能碰到居不易的肩膀:“你若是作奸犯科,违法犯罪,那活该蹲的也是公家的大牢。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确实和钱多钱少不该有什么关系!但你现在不明摆着是被私人羁押了嘛,怎么着,有钱还舍不得多请几个保镖?” “我只是不喜欢被一群大老爷们围着。你想想看,同样是男人,我却是被保护的一个……这未免显得我也太弱不禁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小鸡仔呢。” “哇,好愚昧的自尊心啊!”邬山月一边感慨还一边鼓了鼓掌,只是随即又帮忙出起了主意:“那你可以找个女保镖嘛!江湖又不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