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落水了!”摩勒赶忙向落水之人的方向拨水划去。 刚刚制造出来的浪漫,这样就要中道崩殂了,邬山月一点都不想见义勇为。 可他们现在毕竟被“情人锁”连在一起,她只能被迫做了一次违心的好人。与摩勒一并将落水之人捞了过来,齐心协力往岸上拖。 好在触感上骨绵肉软,其人是个女孩子,这让邬山月的心里多少还舒服一些。毕竟救出来个香香的美人,比拖出来一个臭臭的男人赏心悦目。 然而真把人拖上了岸,翻过身来一看,嚯,不得不感叹造物者的天然不公啊。 苗条婀娜,身材还有几分曼妙,年纪不过十七八,可这张脸却是浮浮肿肿青青乌乌,像数十层的鱼鳞反复交叠,肌理坑洼不平,丑的实在有点儿吓人了。 摩勒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惊喜道:“还活着!”跟着退后了半步,将邬山月推到了前面:“你快试着把她呛进去的水逼出来。” “干嘛要我上?” 邬山月嘴上虽然埋怨,却也行动了起来。不但口对口地度气给了落水女子,还接连为其按压了胸口和腹部。可她毕竟自己都是刚刚获救,真没什么多余的力气再去救人了。 摩勒眼见如此,又挤了过来,亲自上手为那女子吹气按腹。几经尝试下来,终听得“啊”的一声,女子可算是将卡在喉间的水吐了出来。 然而就在人家将要睁眼转醒的一刻,摩勒“啪”的一下点中了她的穴道,给人又整晕了过去。 “呀,你干嘛?”邬山月当然要问。 摩勒认真地交待道:“待她醒来之后,你只管说救她的人是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哟,怎么个意思?”邬山月鬼精灵的眼珠儿一转,笑得那叫一个奸猾:“哎呀呀,世风日下了呀,连灵宝玄门的弟子都开始扯谎了?” 不待摩勒解释,她立马抬手表示自己已经猜到了。那双眼里的诡谲之色晃晃悠悠,直把摩勒不住地打量:“小哥哥,你该不会是担心她也要学我一样玩以身相许的一套吧?” “我……” 邬山月再次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还一拍胸脯地下起了保证:“这你放心,我又不是个摆设,谁敢在我面前许身于你?” 摩勒叹息着直摇头:“我怎会是担心这个……” “啥?不是这个?那还能是啥?” “我是想着她毕竟是个女子,倘若知晓自己是被个陌生男人救起,纠结起细节来,难免会感到羞见于人,保不齐再生事端。” “啥?”邬山月显然没有这种思想意识,只觉得莫名其妙:“她一个被救的人,还管救自己的人是男是女?这么挑三拣四,不识好歹,刚就应该索性不救了!” “欸,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摩勒想了想,解释的口吻中不禁带有遗憾:“其实男女有别的思想在很多人的心中是根深蒂固的,你我出身江湖可能还好一些,但真的有人将之认为高于生命。我见她是个村妇打扮,这才想着以防万一。” “哦,虽然理解不了,但你这话倒是点拨到我了!”邬山月抱着膝盖挪近了一些,伸出手指就直戳摩勒的前胸:“你在我跟前对个陌生女子这般殷勤相救,就不怕我吃醋?” “‘殷勤’二字从何谈起?”摩勒忽地一着急,像只被吓了一跳的小鹿。但随即他也就冷静了下来,淡淡地说:“况且你既知我是在救人,自不会多想。倘若连这个我还要怀疑,岂不是越发小看了你,你怕不会更要借此生气了呢!” “呀嗨,反将一军是不是?啧啧啧,小哥哥,你真是长本事了呢!” “长本事谈不上,我只是……多少有点了解你了,你总是喜欢口是心非。” “别别别,别借机给我拔高度,道德绑架!”她连连地摇头,嫌弃地说:“你们名门正派的人就爱搞这一套,干点什么事儿,即便是为了私欲,也要搞得好像是在为他人服务一般。旁人一旦质疑,立马就说人家觉悟不够高!” “我看你才是对我们有偏见。” “冤枉冤枉!我对别人不敢保证,对你,只有偏爱!”说着,她还拿肩膀撞了一下摩勒,拐着眼波说:“你难道没感觉到?还是说这口是心非的其实是贼喊捉贼的那个?” 摩勒心里喜滋滋,脸上红润润,嘴上还得扮严肃:“好了好了,又开始闹玩笑了!” “哎呀,好吧好吧,不过就是让我白捡了个‘救命之恩’的功德。好处,我领了就是!不过吧……” 她皱了皱眉头,扯了扯将两人相连的那条情人锁,噘嘴咂舌道:“不先把这个打开,怎好骗人说你是后来的?” “对对对,我倒是忘了!”摩勒说着摊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