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她还把脑袋探到摩勒的眼皮子底下,非要人家正视她诚恳的态度。 摩勒真是对她来不了气,宠溺地糊了糊她的脑袋,扶她坐好,随口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师姐倾心于我师兄,你才见过他们几回?” “不被隐瞒的真相,那瞎子也看得出来啊。新娘子瞅那个天什么的眼神,就跟我瞅你的时候一样,都是喜欢到了骨子里。”她的情话总能见缝插针。 摩勒听多了,依旧次次禁不住地脸红,心里却开始了偷偷欢喜。 “哎呀,说他们呢,扯你我干嘛。” 邬山月却正经了表情:“那你还喜欢新娘子吗?” 摩勒愣了一下,多年来的情感怎能轻易改变?但如今细想起来,那是男女之爱吗?或许只是对美好事物的倾慕,毕竟师姐太值得被倾慕了。 “我永远都敬重她。” “那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 每一个字都很郑重,但又几乎是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毕竟这个问题如果不是在他的心中一再地被确认过,他又怎会与她牵手,与她相拥? 邬山月的笑容再次绽放开了,笑得温柔又甜蜜。这也很简单,不过就是把她心里的感觉呈现在到了脸上。 眼见得她又要往人怀里黏,摩勒突然猛一拱手,一副等候差遣的架势:“大人,不是在研究水路的问题吗?我们会不会跑题了太久。” “嗯?”邬山月眨了眨眼睛,咳了一声,端出了大人的派头:“那还不是因为刚才的问题关系到了顶天的大事,急需插进来先做研究嘛!” “哦……”摩勒佯作恍然大悟,再作好奇探问:“那现在轮到说水路了吗?” “当然!”邬山月高扬了一声,末了还得补上一声“哼”。呼呼站起身,捡了块稍大些的石头,凑手扔进了水里。 伴得一声扑通,“嚯,好像真挺深。” 她伸着脑袋往水里探看,摩勒忙扯住她的腕子谨防她栽进去。再待她回头时,那小脸儿又拧巴上了:“真的很深,而且水下肯定漆黑一片,不比陆地能辨方向,你入水之后迷了路可怎么办?” “这就是活水的好处啊!到了水下只需要保持逆流而行,就定然是出口所在。”摩勒显然对水下的世界很有认识,话音里也都是自信,但他还是习惯地把意外也说清楚:“当然,因为不知道距离如何,万一到了闭息的极限还未抵达出口,咱们就要直接水葬了。” “这我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邬山月站起身来,晃悠悠踱着步说:“那个死老头儿既然敢称此为出路,定是有把握自己能安然地出去。你都至少能在水底呆上二三天了,肯定比他强,只要辨对了方向就一准地能出去!” 摩勒对此很认同,认同到了难得的没有说“不”,而是很确定地点了点头。只是略一思忖,再瞧向邬山月,又轻地笑问道:“怎么只在说我一个?快聊聊你的水性如何!” “嘿嘿……”一声笑被邬山月拖了老长的音,她又蹲了过来,巴巴地瘪了瘪嘴:“我比你小三岁,你属蛇,那我就是属鸡的呗。你见过有鸡在水里……畅游的吗?” 摩勒愣了一下,神色即刻换了认真:“你是完全不懂闭息吗?” “怎么可能?小瞧人了是不是!”邬山月满不服气地挠了挠腮边,到哪儿都能给自己找道理:“行走江湖之前肯定要首先掌握点闭息的本事,不然遇到打不过需要装死的时候怎么办?而我的闭息功就将将够装死的时候用,毕竟你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长有鱼鳃!” “哦,那就行,够了,我可以在水底帮你换气。”他说的是这么不加思索且理所当然。 邬山月立马精乖地一笑:“怎么换气啊?” 她小脸儿已经凑到了摩勒的脸颊边,轻呵出一口气:“小哥哥,先示范一个给我瞧瞧?” 这暧昧的腔调绕到了抓人心肝,摩勒的一颗心几乎从胸腔里跃了出来。脸通红不说,周身的毛发也痒得要根根脱落,甚至腿木脚麻动弹不得,只剩下了偏过头去,幽幽怨道:“你总闹!” “这哪能叫闹?这是求知精神!毕竟不清不楚,回头到了水底下我不知道怎么配合你,怎么办?”说罢,小嘴儿就撅了过来。 摩勒只得抬手遮挡:“哎呀,不用你配合,我……我会弄的。” “哦!” 邬山月竟然真就直接撤了回去,摩勒都愣了,探眼瞧她。 她咂吧咂吧了嘴:“算了算了,不学了,反正也用不上!”说着抬了一下受伤的胳膊,挤出一抹笑:“折翼了,陆上都难扑腾,更别说下水了。” “哦,不着急,等你养好伤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