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再一并复问:“你说,我俩谁厚脸皮?” 摩勒静静地,笑了笑,但眼神还是落在了邬山月的身上。 “既是居公子的东西,自是应当马上奉还。” 他很柔声,是一种极尽安抚的语调,全没有丝毫责怪之情。他绝非不识好歹,女孩儿所做都是为了他,他懂得。 邬山月噘起了嘴,委屈又不乐意。 他只能又加浓了一份温柔:“姑娘……还请……”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叫邬山月了吗?” 摩勒愣了一下:“好,邬姑娘……” “邬姓的姑娘世间千万,为什么不叫我山月?” 居不易哈哈一笑,忍不住插话进来:“山月这个名字也不是很稀奇,叫这个的保不齐比姓邬的姑娘还多呢!” 邬山月立即向他狠瞪去了一眼,他扭过头,依旧在笑。 摩勒也不由地轻轻笑了一笑,只是在邬山月再次回过头来时,他又已经恢复了面容。 “邬姑娘,劳烦了……” 轻语温柔。 邬山月看着他,那温和带伤的脸上还刻着一份请求,让她不禁想起了孟君同刚说过的一个词儿——赤诚。 真就很难再对他说“不”了。 邬山月一甩手,把房契、地契一并甩给了居不易,却并没有把目光从摩勒的脸上移开一分一毫。 居不易捧过这两张纸,又是心肝,又是宝贝的一通念叨,再各自亲上一口,才又收回到了衣襟里。 这下整个人都松弛了,抬头昂首之间,气质也重新拔高了回来。 摩勒笑道:“如此我们便不叨扰了。” 眼见他撑身欲起,居不易倒也马上伸手拦住了他:“我也没赶你走啊!” “怎么没有?”邬山月哼着声,甩着白眼说:“刚你还冲我吼‘出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那是对你,又不是对他!”居不易说着扭过头来看着摩勒,笑道:“我就是不乐意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真没有赶你的意思。况且以你现在这情况估摸着也走不了多远,别万一回头死在了路上,我的诊金就没处要了!” 摩勒听得出他话里的真情实意,不由地在心里暗叹此人心性敞快,绝对是个义气兄弟。也正欲将客套的感谢再说一说,忽又一思忖,转而向邬山月温存地说道:“邬姑娘,我有些口渴,可否帮我拿杯水来?” 邬山月点了下头,转身便要去拿床头柜上的水壶。 摩勒赶忙又说:“我身体不太好,可否能帮忙拿杯热水?” “那得去现烧啊……”邬山月眉头一蹙,看向了居不易。 居不易立即挺直了腰板:“都没把柄在手了,还习惯性使唤我?” 邬山月又狠瞪了他一眼,回头冲着摩勒换回温柔:“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烧热水,很快回来!” “多谢!” 邬山月摆了摆手,一步三回头,顶不情愿地走出了门去。 听脚步已下了楼去,居不易立马回头冲摩勒笑道:“你竟然在防备她?啧啧啧,果然生死与共不难,难的是共享秘密啊。” “我们……” “啊,我说错了。生死与共也不容易,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常态!” “我与邬姑娘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好好好,这不重要。” 摩勒突然份外认真了起来:“怎么不重要?我倒无妨,她还是个小姑娘。总被人说来说去……反正不应该!” 居不易愣了下:“好好好,重要重要。” 他怀着笑,朝着摩勒又坐近了一些:“那你支走了那个重要的人,想问我什么?咱得先说好了,如果你的问题有价值,我回答起来可是要收费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