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偏他只字不提,定是在放长线钓大鱼,想获悉更多。我与他就是各取所需,又为什么要内疚?” “好妹妹,我经历许多,依旧相信;而你从未经历,却已然不信了。” “有些路知道是弯路,我为什么还要去走?” “弯路上也有风景啊。” “可风景不一定只在弯路上。” 邬山月彻底没了耐心,口吻更加冰冷:“君同姐姐你疼我,帮我,来提点我,我很感激。如此我也不妨提醒你,咱们都是奉命办事,要结果就够了。” 孟君同点了点头,把蒲扇丢到了炉子边,摆了摆手扭身离开了。 邬山月迅速回到了二楼,恐防离开的片隙里摩勒可有多想…… 而摩勒看着她跑得有些小喘,想到的只是关心:“怎么了吗?” 她立马轻轻一笑,再次转回了惑人的天真:“你不是问我大夫吗?药炉子还在,人却没了。找了半天,估计是跑出去玩儿了!你别急,我想他待会儿就能回来。” 摩勒苦笑:“被你又威逼又恐吓的,八成是跑了吧。” “不会,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这人老财迷了,两行字都要两锭金子,这么大一房子他能不要啦?” 摩勒眉头一紧:“此处是他的住所?” “对啊。” 竹屋,神医,莫不是药王? 这个想法一旦冲入脑海,越想就越像。 “你说的医者可是缺了左手?” 邬山月秀眉微蹙,妙目流转,随即脑袋一摇:“没注意。” “没注意?” “缺手又不是缺脸,我没注意有什么稀奇?”说着又冲摩勒甜甜地一笑:“况且我一颗心都挂在你的身上,哪里注意得了旁人?” 摩勒没太在意这句亲昵,只环顾了房间,忙又问:“这房子外面可是有一片湖,湖边有一水车,沿畔满是花树与垂柳?” “这倒是不假!” 果然是药王! 如此能起死回生便不足为奇了,两锭金子也算合情合理甚至可以说是物美价廉。 只是…… 摩勒的心间一紧,急切地看着邬山月:“他对你没有……无礼的要求吧?”他知道药王的癖好,甚至还见证过。 “有啊。” “什么!”摩勒心急之下不免高了声,伤口带出了痛也完全顾不上,只急切地挺身看向她:“你没答应吧?” “不答应还能怎么办,我总得让他救你啊!” 摩勒头疼,心疼,周身的每一处都在疼!一向温吞的他,鲜少觉得自己快被愤怒吞噬了。 “我宁愿死,也不能让你一个姑娘为了救而我失去清白!” “失什么清白啊?他就是让我叫他‘大哥哥’!可我瞅着他一把年纪,称呼‘老叔叔’都不为过,所以叫得我可觉得昧良心了。” “大哥哥?呵呵,这个老乌龟,逼女子就范还知道要循序渐进?” 摩勒大喘着气,撑身欲起。 邬山月赶忙阻拦:“你干什么?” 摩勒份外认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走。” 邬山月瞥了眼竹床的下方,估算着已过三日,想来药王身上的那点精华应该也被搜刮得差不多了。但空气里的香气仍旧浓郁,这可都是药宝贝,此时就走未免有些浪费…… 她扭捏着不愿起身:“这里山清水秀,我觉得挺宜久留啊。” “你是不知道,那个医者……”摩勒不知道该怎么说,又着急,只能言简意赅道:“他是个恶人,两锭金子是虚,其实是想……” “想什么?” “想……想讨你的便宜!” “什么?”邬山月忙一拢衣襟,两眼一瞪,声音拔高:“你说他要占我的便宜!” “我——没——有——”门外传来了男子高亮地否认声。 闻声而望,居不易白衣飘飘立于门廊边,手中纸扇轻挥,依旧是那副用浮夸来卖弄风流的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