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摩勒瞅了一眼地上的军官,见其确也闭上了嘴。知道他不会就此改过,但真这会子下手,也确实没有一声支持。 他叹出了一口气,甩出剑柄朝军官的头顶上一敲,就听“嗝”的一声,军官没了动弹。 四个士兵三个已经吓尿,抢地喊饶命。 “我没伤他性命,他只是晕了!”摩勒解释了一声,但想想即便是废话也还得交待,便又看向士兵,说道:“今我放了你们,并不是给你们机会再去乱抓乡里。你等应恪遵谨守,抓该抓之人,护应护之民。倘若不然,我手中的长剑便又会不懂王法了!” 士兵们自是叩拜应是。 摩勒为那两个年轻人松了绑,催他们快先离开,自己则指挥着士兵把军官抬去了路边无人的树丛里。命他们用之前捆人的麻绳将自己和彼此捆缚在一起,绕着军官围坐成一个圈,瞧着跟在搞一个什么宗教祈福仪式似的。 “刚才的通缉令,拿来再给我看看!” 四个士兵立刻从怀里各掏出了一张,争着递了过去。摩勒随便接过一张,细细又看了一遍,问道:“上面所述,具是属实?” “是真,是真,不敢做假!” “上面说好几个村子都被屠了,怎么我一点都没听说?” “这种消息不敢外泄,就怕惹得人心惶惶,都是官府军队暗地里查访寻根!” “可已有线索?” “只知是个和尚。” “屠村原因?” “无人生还,无处知晓!” 摩勒再没有了可问之处,看着手里通缉令上的画影图形,心想一人一夜杀一整村,怎么都不会是一般人可能为之,此人只可能出自江湖。 因有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约定俗成,江湖上一般的比招论剑,打打杀杀,官府都不会过问。但屠杀了一整村的无辜乡民,实属非人行为,官府便再不可能坐视不理。可问题是,这等人物,怕官府即便出了面也根本无从下手。所以真能了结此事,要么那僧人回头是岸,要么就还得靠江湖人自己来解决。 而且是……和尚…… 难不成真要与“幽冥四鬼”里的鬼僧挂上勾?三年前纠缠武林各大门派的杀戮噩梦,难道又要重启了? 想着此时正有一批江湖人士集结在正威镖局里,便不妨去将此事说与他们知晓,能出主意是好,最差也能出个防备。 思至此处,摩勒将通缉令叠了一叠,收进了怀里。再又对着那四个士兵说道:“你们且在此处多歇一歇,待你们的长官醒了,自会由他来为你们松绑。” 说罢他跃身翻上了军官的红棕马,马一嘶鸣,他不禁感叹了一声:“果然好马!” 四个士兵忙跃跃来说: “宝马配英雄,少侠好英姿!” “这马就该您骑走!” “对,给它换个良主。” “没错,反正我们将军骑什么都是个摔!” …… 摩勒笑了笑,扬鞭之际忽然喊了一声:“呦,你们长官醒了!” 四个士兵一慌,红棕马已经不见了踪影。 摩勒纵马长驰,亦不过小半盏茶的时间,望前方有茶肆的幌子飘飘扬扬,觉到了些口渴,便想小歇去讨杯水来喝。 他将马栓在了路旁的树下,徒步走进了茶寮。 这也不是什么大铺子,只一个小棚外加两口锅灶,仅够温个小酒炒个小菜。几张桌椅板凳摆在路边,露天的,能赚的也只是过路人兜里的几个闲钱。 摩勒随意挑了张最靠边的桌子,才刚一坐下,眼睛就被吸引了去。 前方隔着一张桌子另有一桌,三边各坐了三人,从衣着打扮上看应该是在婚礼上打过照面的青阴剑派的弟子,而剩余的一边桌角上捆坐着一个耷拉着脑袋昏迷不醒的姑娘。摩勒眯眼一定睛,心下不由一愣:“小妖女?” 以防被发现,他赶忙挪到了桌子的对面,背对窃听。 店小二恰在这时候凑上来邀他点菜,他顾不上,随口来了句:“随便送些地道的来。” 小二乐呵呵地退了下去,他这才又把耳朵拎起来仔细查听。 好在青阴剑派的三人正高兴于得了件大功劳,说起话来并不压声: “菩提血的妙用,前儿个在婚礼上咱们可都算见识到了,如今得之,咱青阴剑派是要重新广大门楣啦!” “话虽如此,只是这小妖女能轻易给咱们吗?”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硬的不行再换软的!实在不行,即便把她弄死了,咱们也没什么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