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炸出了青筋:“师兄你怎会这般揣测于我?” 天问雨笑道:“那日在喜堂上,当真是你与那小妖女的头次见面?” 这声音是轻飘飘,却像是砸在摩勒心上的重锤。 “自是当然。我鲜少下山,师兄你是知道的。” “哦,也就说是一见如故喽?”一声嘲讽后,天问雨立刻转回了严厉如铁:“你是没见过女人吗?但凡有点姿色,你就昏头了!” “师兄!”摩勒的脸上也变了色,昂起头来朗声道:“你我师出同门,单就是这层关系我都不想跟你多做争辩,更何况师姐还在里面清毒疗伤。可我不争、不吵、不辩,不代表你就可以对我言语中伤、挖苦羞辱。” “呦,还知道与妖女相交是种羞耻,还不是无可救药!”天问雨冷哼了一声,突然出手向摩勒的前胸袭来。 摩勒实感莫名其妙,却也立即抬臂去抵挡。可惜抵之无用,天问雨已经将他藏在怀里的烧饼掏了出来。 见到此物,他心虚了,抿上了嘴,眼神起了躲闪之色。 天问雨掂了掂手中的烧饼,笑道:“师弟,闲来无事跑到铁牢外面去啃烧饼,你是准备这样跟我说的吗?” “我……我……” 摩勒当然语塞,按照他最开始的想法,这黄衣女孩儿虽然古怪了些,但毕竟怪有怪招,拆穿了庄友新的劣根面目,以此免去了南宫瑶华的年华错付,他于心底里甚至还有一份庆幸和感谢。再想想她被锁了三天,伤了三天,饿了三天,多少就有点儿于心不忍,就这么简单。 可如今事情发展成了现在这样,南宫瑶华更躺在了屋里,以他对自己这位师兄的了解,无论此刻他再说什么,都只是无意义的强辩。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此刻的沉默也会让天问雨觉得有失了威严。 “摩勒!”天问雨双目倏张,忽地厉声说道:“年纪轻、阅历少,并不是你不懂得自我把控的借口。就着此事,我就不妨把丑话说在了前头,倘若日后你做了什么有辱门楣的事,千万别怪师兄我顾不上同门之情……别哭我欺负你!” 摩勒听得清清楚楚,但他没有回答,甚至连点头、摇头这样的肢体回应也没有。因为他觉得这种忠告与废话无异,不过是天问雨为了让他难堪的话术罢了。 这时恰巧里屋的帘帐又被撩开了,一位白衣女子走了出来。摩勒正想上前问个一二,却见这女子与之前的一样,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紧跟着又一位同样装束的女子喜笑颜开地走了进来。如此的一出一进,一悲一喜,是她们自己的节奏,没多余的人能走进她们的眼中。 摩勒已经明白这其中的规律,也就止步站在了原地。天问雨却哼笑了一声后压低着声音傲慢地说:“打个下手也要换来换去,真会瞎耽误功夫。” 这时里屋里突然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不耽误功夫了,你们进来吧。” 正是药王。 天问雨心中一惊,自己无心的一句喁喁私语被隔墙的耳朵听了去……背后说人,总不像他的身份和素质该行之事,不免就因这尴尬而红了脸。也就是在他慢下来的一步之间,摩勒已经着急地撩帘走了进去。 这里屋里原来还有四个白衣女子。她们俩俩成对,分左右站在床榻的两侧,中间一把宽椅上坐着一位神清骨秀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药王。他剑眉舒展,刚颜气概,比起拿药草的医者他看起来更像个配刀剑的侠客。 摩勒近上前来,但见床上的南宫瑶华清凛的脸上透着憔悴的忧伤。他心中一紧,手上忙冲药王行了一礼:“不知我师姐情况如何?” 药王瞧了他一眼,笑道:“你们不是让我来取药么?怎么又成看病的了?” 天问雨也进到了房中,听了这话忙迫不及待地说:“可已取得了菩提血?” 药王眉头一皱,理也不理。 天问雨愣了一下马上躬身补了一拜,强压着心中的急切缓缓地说:“唐突了先生,见谅,见谅。不知可否成功取得了菩提血?” 眼见药王站起身来,身旁的四位白衣女子也即刻一并而动。她们一人撤走了宽椅,一人搀扶上了药王,一人恭捧起了锦盒,供最后的一人将从药王手中接过的银针收入了其中。各司其职,训练有素。 摩勒乘机近到了床边,探身望着南宫瑶华,他的一双眼睛里将满怀的关切和心疼都流露了出来,千言万语先一句话:“师姐,你还好么?” 南宫瑶华轻轻勾了个微笑以做回应。 天问雨则指着白女女子手捧的锦盒,急声问道:“这里便是取出来的菩提血?” 药王虽是瞧也不瞧他,但也冷冷地回道:“取是取出来了,但具体是药还是毒,是不是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