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你怎么在这?他们那边如何了?” 子衿揉着眼睛慢慢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靖王妃,你醒了,我担心你有什么需要,就一直守在这里,聂烽大哥那边还好,蒙大统领他们还在冰窖里守着,还不到五个时辰,靖王妃可以再睡一会儿的。” “我没事,睡好了,走吧,去看看。” “靖王妃,再多穿几件衣服。” 抗议无效的子衿又被捂成一个球,像一只珍稀动物一样被护送到冰窖,她是个企鹅吗?没工夫吐槽,聂烽此刻被裹成木乃伊,地上是堆白色的毛发,看来脱落的不错,子衿满意的点点头。 “时间差不多了,把他带回去吧,布先不要拆,药也不要洗掉,把这个给他喝下去。” 还是熟悉的琉璃瓶子,熟悉的水,黎纲轻车熟路的上手,蔺晨和宴大夫一看到聂烽被放了下来,就一左一右的给他把脉,然后眼睛瞬间瞪大,这脉象……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了! “子衿,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神乎其技!” “等几个时辰后把他洗干净,然后这一个月每隔三天给他针灸药浴,药浴的药材和吃的药基本还是那些,他的毒没那么深,用量比梅长苏的少一半。一个月后,他应该就可以说话了。” “好,你放心吧,针灸的事交给我,我门清!”宴大夫信誓旦旦,子衿已经把针灸的穴位告诉他了,这个他还是能帮上忙的。 “子衿,请受夏冬一拜!”子衿赶紧扶起夏冬,她知道夏冬此刻的心情,失而复得的丈夫又劫后余生,这一天天的大起大落,她也是不容易。 “夏冬姐姐,不必如此,我们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那位故人也拜托我了,我定当全力以赴!” “故人?”夏冬疑惑,哪位故人? “梅长苏没跟你说?罢了,你们过后自己聊吧,我现在需要去准备另一件事情,蒙挚,时候快到了,你也做好准备。” “是,靖王妃,蒙挚万死不辞!” 夏冬左右看看,虽然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她有预感,定是她想也想不到的事。 子衿回到靖王府时,景琰正好回府,一看到子衿一脸倦容,就赶紧迎上来,不得不说,现在的他细心了很多。 “子衿,你去苏先生那边干什么了?怎么看起来很累?” “没什么,那边有一个病人,和梅长苏有点相似,我治病去了。” “你要小心身子,别累到自己。” “知道啦!景琰,我要进宫看看母妃,母妃会给我把脉开药的,你放心啦?” “嗯,放心的。” 子衿不敢告诉景琰实情,怕他演技不过关,他那个父皇跟人精似的,可母妃必须知情,在宫中,母妃是她唯一信得过的人。 “子衿,我送你进宫。” “不用啦,你这么忙,我自己进宫就行,有母妃在,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景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子衿越是云淡风轻,他越是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坐在马车里,子衿闭目养神,她心知景琰那边瞒不了多久了,他虽然看起来粗枝大叶,其实心思比其他人想象的要细腻的多,一旦他开始怀疑,那么距离真相也就不远了。 踏进芷萝宫,子衿的手指轻轻摩挲这聚魂袋,聚魂袋里的萧景禹轻声安慰她,站在角落里的宸妃也对着她微笑,但子衿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母妃今日一定会相信她,但从今天起,还能不能接受她就另说了。 静妃看到子衿上门,十分高兴,但子衿的脸色十分凝重,让她惊疑未定,难不成出事了? 在静妃疑惑的目光中,子衿把所有人打发出去,反手把门关上,还细心的设了一个结界,最后默默地点燃了犀角香,亲爱的母妃,世界观今天就碎个彻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