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洞口处来回走，直到洞口处形成一条血线后才停手。父女俩所在洞中，闻到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味。

“玲玲，你在做什么？”顾子卿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有些担忧，站在洞外的女孩情况好像不对。

黎奚徊看着手心，那道横贯手心的伤口在她的注视下慢慢愈合。

刚才放血过程中，随着血液的不断流逝，她的身体不断发热，尤其是后背纹身那里，似乎还有向四肢蔓延的趋势。

她的金瞳也开始发热，持续不断地胀痛。为了不让顾家父女发现异常，她立刻偏过脸去，抓了一大把干枯的枝干把洞口挡住。

“你们在这里不要动，它不敢靠过来，我先去找黑爷。”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等他们的反应，立刻转身原路返回。

如果她现在照镜子，就会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的金瞳散发着耀眼的光，左眼下和脖子处的皮肤隐约浮现着雪白鳞片。

后背的纹身颜色更加漆黑，一些黑色纹路顺着四肢的皮肤蜿蜒，已经到了手肘和膝盖处。

不过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状况，也没时间关注，以为她看到黑瞎子正单手挂在断崖石壁的凸出石块上，那怪物就在底下。

一看到那怪物，金瞳一时间金光大作。这光芒让黑瞎子发现女孩子站在断崖边缘，眼睛直直地盯着怪物。

就在他想让女孩赶快远离这边时，女孩动了。她握着长刀，刀身燃烧着漆黑火焰，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黑色雾气中。

“世间妖邪即恶，恶即当诛。”女孩将长刀立在眼前，金瞳耀眼。

她的长发在空中飘散，一条白蛇缠绕在她身上。蛇尾尖圈着她的小腿，上身搭在少女肩膀上，蛇头高昂，金色竖瞳盯着妖物，‘嘶嘶’吐着蛇信子。

那妖物被斩断口器的一角，还想负隅顽抗。它大张着满是牙齿的口器，向她冲了过来。

‘黎奚徊’冷眼看着它，长刀在手中转了一圈，刀刃上的黑色火焰噌地窜大了一倍。

“让你苟活了这么久，现在该去死了。”冷漠的话语落下，女孩微俯下身化作一道黑光冲向妖物。

她的速度极快，黑瞎子只觉一道黑色残影从眼前闪过。二者相撞，一阵皮肉撕裂声响起。

等到他将视线转移到那怪物身上时，怪物已经变成两节掉在地上毫无声息。它的尸体旁赫然是黄歇的尸体，看来他最后还是死在了这里。

女孩站在尸／体身旁，手中长／刀刀尖距离地面几厘米，怪物的血液沿着刀尖缓缓滴落在地上。

白蛇变小缠绕在她脖子上蹭着她的脸，她也没反应，就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小丫头？小徊？”黑瞎子怎么叫她都得不到回应，于是来到崖底快步走到女孩面前。

他伸出手在女孩眼前晃了晃，她的金瞳闪烁，慢慢退回黑色，冷漠的表情突然变得茫然。

女孩的双眼缓慢眨了眨，视线重新聚焦后她看向黑瞎子。“…黑爷？”见她清醒，黑瞎子松了口气，摸摸她的头。“你吓坏我了。”

“抱歉，黑爷。”黎奚徊按住太阳穴，头部的轻微晕眩感减轻了不少。

刚才她对身体的控制权被人夺走，她可以看到她自己握着长刀将妖物斩杀，当时她的脸和怪物的嘴只有十几厘米。

那种极其腥臭难闻的味道太过上头，辣得她右眼疼。

“它由吾孕育，随了吾的性子。”女子感叹道。“当年吾四处征战，清洗妖魔好不痛快。没想到千年过去，它还没忘。”

女子说的正是金瞳，它早已习惯杀/戮，看见妖魔就忍不住。以至于它控制黎奚徊的身体，迫不及待地对妖物发动攻击。

金瞳沾染的杀戮之气在进入黎奚徊身体后，潜移默化地影响着黎奚徊的思想。

所以之前遇到雇佣兵调戏时，她才会忍不住想拔刀把雇佣兵给刀了。

“走吧，怪物已经死了，我们也要去找出路。”黑瞎子说道。黎奚徊点头，从兜里拿出手帕将刀身擦拭干净。

白蛇变小缠绕在她手腕上，她将袖子拉下来将它盖住。二人费了些力气从崖底上来，往顾家父女的藏身地走去。

中途路过摆放佛塔的空地时，黎奚徊看着地上拿着凌乱的佛塔有些于心不忍。

“黑爷，我们把它们摆回去吧。”她看向黑瞎子，男人点点头，带着她顺着之前黄歇留下的飞索滑了过去。

二人将剩下的佛塔重新装回佛像头顶，又简单收拾了一下佛像前的杂草。

收拾好一切，二人对着佛像们拜了拜，继续向顾家父女俩那边去。

父女俩很听话，正乖乖在洞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