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教导小姐学习管理公司事务,直到她可以独立处理事务后再将穹祺交还给她。” 张日山正闭着眼絮叨,完全没注意他身边满脸惊愕看着他的小姑娘。 不!叔叔,你不能这样!公司在你手里好好的就不要给我了啊! 黎奚徊在心中呐喊,可惜张日山听不见。 … 2015年8月17日,天气晴。墓园中,一座墓碑前。胖子和吴邪在香炉中上了几支香,合手轻轻拜了拜。 “潘爷,我们要去接小哥了,保佑我们一切顺利。”吴邪将两条烟放在石碑前,看着刻在碑上的名字,脸上带着极浅的笑。 黎奚徊和黎簇站在吴邪身后,看着二人的动作。“那墓碑上的人是谁?”黎簇小声问。 “那是吴邪的……”黎奚徊忽然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二人的关系,说是下属吧,下属的分量太浅。 “是他的旧友,很重要的那种,很多年前为了救他而去世。” 黎簇点头,沉默着和妹妹注视着吴邪他们。他好像能体会到吴邪的感受,如果苏万或者杨好中的谁因为他而死,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小徊,紧张吗。”黎簇忽然出声,妹妹抬头看着他。“一会儿要去见的那个人。” “…有,也没有。”黎奚徊低头,手腕上的白蛇扭动着身体。“他和我父亲曾是同族,也有一些别的原因。” 叔叔说过,她父亲张启山那一支在很多年前逐出张家,原因是张启山父亲与外族通婚。 离开张家时,有几个张家人跟着这一支一起离开,其中就有张日山。 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父亲曾经的族人了,但前些天,叔叔告诉她,吴邪要去雪山接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东北张家的现任族长——张起灵。 黎奚徊知道他,她在吴家时看过吴邪他们三人的照片,三人中那个长相最为年轻的应该就是张起灵了。 他也是张家人,那么他的容貌应该也是长久不变的。 说紧张,也谈不上,更多的是愧疚。叔叔在来之前告诉她,她父亲对张起灵有亏欠。她作为父亲的女儿,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张起灵。 “哎——”她叹了口气。“我该怎么称呼他呢。” 叫族长吧,她又不是他那一族的人;不叫族长吧,直呼名字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别担心,反正是跟着吴邪去。”黎簇耸肩,摸摸妹妹的头。“他让你叫什么,你看着叫就好。” “嗯,我知道了哥。”黎奚徊点头,那边吴邪叫了他们。“小徊,黎簇,走了!” “啊,来了!”黎簇应声,带着妹妹上了车。 他们坐的是头车,王盟开车,胖子在副驾驶,吴邪坐在后排左侧靠窗。 黎簇一开车门看见这个坐法,一个箭步窜上去坐在吴邪旁边,让妹妹坐在右侧靠窗的位置。 他正好把吴邪和黎奚徊二人隔开。 黎簇得意地向吴邪挤眉弄眼,小男生妹控的小心思太过明显,吴邪自然看得出来。 他也不怎么在意,只是笑着从背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黎簇。“拿着,进雪山时不舒服了吃一块。” 黎簇接过巧克力,狐疑地看着吴邪。“给我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难道吴邪终于良心发现了?可喜可贺啊! “别都吃了。”就在黎簇好不容易有那么一点点感动时,吴邪毫不留情地拆台。“那是给你妹的,你是顺带的。” “……”我就知道,当着我的面勾搭我妹是吧!我可是你未来大舅子,都不知道讨好我! 黎簇愤愤不平,黎奚徊听了二人对话脸对着窗外偷笑。 哥哥和吴邪的斗嘴真的有趣。 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到了长白山。黎奚徊还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时车辆正在皑皑白雪中行驶。 “小妹,你醒了。”旁边的黎簇将一件厚外套披在她肩上。“吴邪刚说我们快到了,但最后一段路需要步行,把衣服穿上。” 黎奚徊听话地直起身将衣服穿好,把白蛇从手腕上取下来绕在脖子上。她脖子那里暖和一些,白蛇待着比较舒服。 车辆颠簸着停在一处平地,所有人都下了车。 来的人都是吴邪带来的伙计,黑瞎子没来。据说是又接了个活儿,带着苏难和汪灿出去‘跑业务’去了,苏万留在店里照看。 黎奚徊将外套拉链拉到头,打开车门跳下车。 入目是刺目的白,她的右眼受不了刺激,眯着眼缓了一会儿,才渐渐看清周围的事物。
族长(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