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血迹擦干净,漂亮的脸露出傻笑,双手捧着鳞片递到黎奚徊面前。“送给你,它,好看。” 黎奚徊嘴唇哆嗦说不出话,将还带着一些温度的鳞片拿在手里。它确实很美,是流光溢彩的白色,又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看着鳞片,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故事。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龙的逆鳞不能摸,摸了就会死,那龙自己把逆鳞抠下来给她算什么说法? 白蛇歪着头看她,咽喉处的伤口慢慢愈合,只残留着一些没来得及擦掉的淡金色血液。 他眨眨眼,忽然从妹妹手中拿过鳞片,修长的手指化为利爪将鳞片刺穿出一个小孔,随后又割下自己的一缕雪白长发从小孔中穿过。 白蛇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他左右检查了一番,将做好的‘项链’挂在黎奚徊脖子上。“这样,好看。” 黎奚徊低下头,将挂在胸前的鳞片握在手中。手心冰凉一片,但她心里却异常温暖。 父亲留给她的装有全家福的怀表,和哥哥的鳞片一起在她胸前挂着。 他们一家人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团聚了…… 她将鳞片贴身放着,将领口往上拉遮挡住它。 看着女孩放好鳞片,白蛇拉住她的手,指了指洞外,似乎想带她去什么地方。 黎奚徊想要跳下龙椅,却立刻被白蛇抱起。 他单手稳稳地抱着妹妹,扭动着蛇尾向外‘游’去。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另一个山洞,洞中摆着两个长桌,桌上好像躺着两个被锦缎盖住的人形物体。 白蛇游走到其中一个长桌旁边,伸手掀开锦缎,下面是一具干/尸。 黎奚徊猛然间看见这冲击力很强的画面吓了一跳,但随后干尸身上的工作服和胸口的名牌让她的恐惧渐渐消散,只剩震惊与怀念。 “霍,中,枢,霍叔叔!”她呢喃着念出名牌上的名字,看着干尸的脸。 没错,这具干尸正是几十年前死在地下蛇矿洞中的霍中枢。 “我醒了,地下,找到他,死了。”白蛇断断续续地说。 他当年陷入狂暴状态时完全失去了理智,在他恢复神志后才发现研究所的人已经全部被黑毛蛇杀死。 他无法接受,于是将那些被黑毛蛇咬死的研究员一个个拖进礼堂,摆在座位上。 就像他们活着时,带着他们兄妹俩看文艺汇演时那样。 好像这样做,他们就没有死去。 往后的很多年他都不愿在研究所里游荡,一直躲在由蛇矿构成的天然山洞中深深沉睡。 后来几十年后某一天,他被一声巨响惊醒,还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顺着血腥味他找到了已经异变成蛇脸怪物的宋春山,但已经死去多时。空气中还飘荡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那是他几十年没闻到过,但依旧熟悉的妹妹的味道。 他兴致大发,将整个研究所翻了个底朝天。不过没找到妹妹的踪迹,倒是找到了死在蛇矿洞中的霍中枢。 他记得霍中枢和宋春山,不想让他们躺在这里。 于是白蛇将二人带回来,又从废弃的实验室里拖出两张长桌将他们摆好,还用锦缎将他们盖住。 幸好矿洞里常年干燥凉爽,将他们的身体保存地这么完好。 白蛇抱着妹妹看了另一张桌子上的身体,正是宋春山。 他因为从高处掉落所以身体不是很好看,白蛇就用自己的头发将身体仔细地缝合了一遍。 雪白“丝线”强硬地拉扯着碎裂的皮肤,强行让它们拼合在一起。 缝合的针脚粗/野/狂/放,在皮肤里穿进穿出的“丝线”上凝固着血/液,那场面着实让人掉SAN值。 她哥哥在地下待了太久,精神状态实在堪忧…… 黎奚徊收回视线,将锦缎盖回去,拍拍白蛇的后背。“哥哥,我要回去了。” 不知道霍道夫那边怎么样了,她得尽快赶回去,脱离大部队太久会让他们起疑心的。 “……”白蛇沉默,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抱着她慢悠悠向一个方向‘游’去。 黎奚徊也不着急,她搂着白蛇的脖子打量着一路上经过的场景。 那些黑毛蛇到处都是,但看见她完全没有攻击性,还用尾巴缠绕住她的手指。 “你们想让我留下来吗?”她问,黑毛蛇竟然颇有灵性地点头。 黎奚徊挑眉,眼角余光扫到白蛇在注视她。
礼物(二更)(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