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针,下放钟摆晃动,屋里隐约可以听见机关移动的声音。 紧接着挂钟后方的一块墙壁缓慢移开,露出了只允许一人通过的入口。张日山没有犹豫,立刻走了进去。他走进去后,那块墙壁合上,挂钟停止摆动,屋里就好像没人来过似的。 这是间密室,里面放着的都是佛爷和夫人的东西,还有一些张家的私藏珍宝。 张日山要找的就是佛爷的照片,佛爷留下的照片很多很杂,大部分都是结婚后拍的,想找到单独某一年的并不容易。 不过幸好佛爷有个习惯,他拿到照片后都会在背面手写拍摄日期,是按照拍摄时间装进相册的,这大大减轻了他的工作量。 他花费了一些时间找出1943年的所有相册整齐码放在桌上,坐下一本一本地翻看。 他记得当年佛爷离开长沙时是43年夏天,佛爷夫人携手走过的第二十三年。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五月时夫人因为一场大病不幸去世,佛爷为夫人守孝一个月。六月一整月佛爷都在四处联系科研人员和工程师为去古潼京做准备,七月人员凑齐在长沙火车站整装待发。 佛爷走时拍着他的肩膀说暂时把九门交给他管理,他有些怕自己做不好,佛爷却很相信他。 不知道如果佛爷还活着,看到现在的九门会不会觉得他失职? 翻看着照片,张日山的脑海里总是会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过了一差不多一个小时,他终于找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照片托在手中。 照片上是三十几个人,站在最前面最中央的就是张启山。那时的他已经53岁了,或许因为张家血脉吧,他老得要比普通人慢一些,像三十多岁的人。 剩下的就是科研人员和建筑工程师了,大多是年轻人,有几个格外稚嫩。 看到这些人,他忽然想起了一些当时的场景。当时跟着佛爷一起去的人中有好几个还不到二十,刚从象牙塔出来,还带着对世界的好奇。 九门中的霍家也送去了一个孩子,才十八岁,刚留洋回来,学建筑的,好像叫…霍中枢。 可佛爷回来时,他并没有看到那个青年,而从那天开始,他再也没有见过他。 跟着佛爷去了三十几个人,回来的只有十几个。三分之二的人永远留在了那里,足以证明古潼京的危险性了。 他点开手机,放大他之前拍摄的黎康霖的照片和手中照片上的人一一对比。由于资料上的照片是黎康霖八十多岁时的样子,和这些年轻人对比起来要费一些时间。 在对了十几个人后,终于在第三排找到了和黎康霖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不得不说年轻时的黎康霖长相很是清秀文雅,泛黄的照片都掩盖不住的书卷气。他对着镜头笑容温和,眼中带着光,和他身边的年轻人们一样,都对即将踏上的路程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虽说确定了黎康霖确实在当年跟着佛爷进古潼京的那一批人中,但佛爷回来后就把所有带回来的,能证明他们去过古潼京的的东西全部烧毁,更加详细的信息就此断掉。 要想知道佛爷当年在那里发生了什么,还是要进入古潼京一趟。 佛爷临终时留给他一个盒子,告诉他:什么时候到了必须要进古潼京的地步,就打开那个盒子。 不过进古潼京的人选必须和吴邪配合着来,等吴邪从古潼京出来再议吧。 确定黎康霖的身份后这张照片就暂时不需要了,张日山把照片放回相册,把成摞的相册放回原位,走到之前入口出现的地方。这里也有一个挂钟,和外面的流程一样。 张日山操作了一遍,门打开,走出密室。他亲眼看着门慢慢合上,这才推开门走出屋子。 “会长。”声声慢和银发男人异口同声。 张日山颔首。“走吧,回顺京。” “是。” … 张日山和解雨臣会面的第三天。 解家。 “解当家的,我是罗雀,受张会长之命前来。”之前跟着张日山的银发男人站在解雨臣面前说道。 “张会长找到了?”解雨臣愕然,他没想到张日山动作这么快,三天前才见过面今天就派人给他答复了。 “是的,张会长让我告诉您一句话。”罗雀说。 他看了一眼四周,解雨臣会意,摆手让他过来。罗雀弯下腰贴着解雨臣的耳朵,按照张日山交代的一字一句分毫不差地说给解雨臣听。 “他在队伍中。” 说完,罗雀直起身,远离解雨臣向他告辞。“解当家的,消息已带到,罗雀告辞。”
老宅(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