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逗的红杏夫人咯咯一乐,拉着她的手道:“不用死人了,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众人一阵无语,最后萧岳河凑了过来,蹲在了地上,笑呵呵道:“是啊,不用死人是最好的了,不过夫人,你这一撤兵,可是把玄上、鸠奇木他们彻底得罪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跑到这兴师问罪了。” “让他们来吧,我现在是虱子多了不怕咬,来了又能怎样,还能把我五花大绑送到蛮帝面前治罪?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动我一根头发,哎,老萧,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多圆啊……” 萧岳河满头黑线,看了看天上如似银钩的弯月道:“夫人,那是钩月……” “是吗?没关系,很快就圆了。” …… 竖日清晨,下了连月的小雨终停了。 天光放早,湿泞的旷野上生机重现,一茬一茬寸许长的嫩绿青草冒出头来,闪烁在叶片上的晨露,在明媚的春光下显得晶洁而妩媚,晨风一吹,万里飘香,尽是令人舒适的景色一眼望不到头。 迁跃山对面的半空中,一群一群身着各色长衫的修行者乘驭着铁鹰、彩凤、鸾鸟、青牛……还有各种各样脚踏飞剑、银盘、玉梭的修行者穿插其中,正呼呼拥拥的朝着迁跃山这边赶来。 人群中,所有的修行者能难掩日夜兼行的疲惫之色,但情绪中的狐疑和费解,却比此时队伍的士气和壮态更为浓烈了几分,这放眼一瞧就是大略数十万的人马,行军时非常的整齐安静,可也难免有些许低低细语,不间 断的在队伍中响起,人太多了,议论之声也就显得嗡嗡连鸣,本来军容整肃是行军严规,队伍如此散乱必为将帅所不满,但此时,队伍最前头的几个奇装异服打扮的将帅者,也是跟手下人一般无二,正在密语着什么。 队伍的最前头,一袭紧札黑衣的聂人狂浓眉如剑紧皱于额前,峥嵘刚毅的面孔上不留有半分为人疑惑的威严,但是就在他身边,一个喋喋不休的壮汉正在唾沫横飞,弄的聂人狂不胜其烦。 “老聂,你说夫人在想什么呢?这场仗满打满算可是筹备的近十年啊,说不玩就不玩了,搞什么鬼啊?”声音洪亮的壮汉正是项破天,人颂项师,这个家伙,在风绝羽离开的时候就突破了乾坤境,跟聂人狂的修为相仿,啸月宗除了风绝羽和饭五斗当年第一例突破乾坤之外,他和聂人狂算是第二梯队的高手,而且一百多年来,也是连续突破,到了乾坤后期之境。 聂人狂看着项破天,浓眉皱的更紧,一时被他唠叨着心绪不宁,颇为不悦的埋怨道:“兵家大计、令行即止,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完了,哪来那么多话?”他说着瞪了项破天一眼,但这可不是上下级别的漠视和训斥,实在是二人的关系好的不能再好了,说什么也不会产生隔阂。 “不是,我就问问你怎么还生气了呢?咱们到是没什么,可这次行动牵扯了十五个天宗啊,我没话说,那玄上、鸠奇木他们肯定会不满啊。”项破天絮絮叨叨的说着。 聂人狂却是没有理会,目光一转,看向天际:“别唠叨个没完,这不雨停了吗?没办法偷袭了。” “这也叫理由?哼……”话说着,南边的天际飞来几道人影,个个杀气腾腾,为首一人,正是锦绣福地龙阳洞下的玄上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