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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这果子有这神效,这天界最富有的人大约就是我了,还轮的上什么楚家。”她冷哼一句,“哎,我这不是在说你们师尊,就那小子,靠着凤凰族的家业立足,到头来也不把那傻女人当回事,薄情。”

“师父也不算是薄情,他只是博爱。”纪沧澜道。

“博爱,我看不是,你也见过他的姻缘树,光秃秃的,是个薄情寡性之人。”

“也不说他了,姐姐,那妖怪有没有露过面,我这些日子就住这里,看着树林。”纪沧澜拍拍胸脯。倒是也几分上战场的气魄。

“我前天见过一面,是个少年,模样有几分俊俏,双目漆黑,眉毛上方有一颗小黑痣。”她描述的极为纤细,长篇大论都是在赞美这位不怀好意的恶人的美貌,纪沧澜心里面顿时被这外表成熟端庄的神女可爱到了,不由多看她几眼。

这神女在天上几乎没有朋友,这里也很冷清,只有些瑞兽与她为伴,要不算天帝将纪沧澜派到此处,这神女指不定多少年才有个同伴。

姻缘神女挽着纪沧澜穿过无妄海,划着小舟慢悠悠的飘着。

纪沧澜随性的躺在小舟上,手指扒拉着浊气炼化成的海水。

那些紫粉色的灵气顺着纪沧澜的手指爬到她的意识里,纪沧澜的头脑像放电影一样,偷偷的关注着六界众生的故事。

今天跑到她意识中的是一个对权力有些执念的公主,她为了王位杀了自己的长兄,又为了稳固江山害死了恋人杀尽头亲族,成了孤家寡人。纪沧澜觉得她杀伐果断没有什么问题,不理解为什么这无妄海认定她有执念,爱的是虚幻的事物。权力才是真实的。贪权的女主总比和亲的公主强,何况这事,落在女人头上就成了贪权了。

纪沧澜调整思绪,让头脑放空,继续让这个人的情感注入到她自己的身上。

这位长公主最后死在登基的前一夜,被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剑穿心,手中握着玉佩。那玉佩是青梅竹马送她的定情信物。

青梅竹马是帝国的质子,她在恋人死后发动战争,准备吞并天下,十年的战争,民不聊生。她死前看着王座。死不瞑目。

“你要是深入下去会溺水的。”神女摇醒纪沧澜。

“啊?”纪沧澜揉揉眼睛,发现自己眼角有泪。

“她为什么对权力有执念?”纪沧澜问。她只感觉到这位女皇的悲伤。

“这人死后的灵魂会去月灵族,化为死灵。在那里她应该会得到平静吧,生在在最幽静的领域里,等待着未来。”神女将话头转向了别处。

纪沧澜歪着头看着海面。

说道:“她挑起战争就是不对的,人家又没有招惹她的国家,她的亲族也没有招惹她,算是顺遂的人生为什么会过成这样。”

“这个女孩一生感受不到认可,她的母亲也是因为权力斗争死于父亲之手,这些是你们看不见的。”

“那也不能滥杀无辜,她杀伤害自己的人就够了,何必要牵连这么多人陪她,不过,这位公主也的确可怜,有帝王命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可叹,要是她打败心魔,说不定会从未名主,十六岁就有这么大的野心,难能可贵,早亡啊,不到二十七岁。”纪沧澜继续划拉着海水。

“哎,我要是有本事帮这些人控制心魔就好了,结果我什么也办不到就是个看林人。”神女撑着竹杆,无奈的叹气。

“姐姐也不用这么说,人命在己不由天,有些事情还是要靠自己。心魔斩不掉,自我就伸展不开。”

“你总是自我自我的说,好像总是叫出些新奇的玩意。”神女笑道,慢悠悠的划着小舟。

纪沧澜懒洋洋的躺着,也不再伸手去偷窥他人了。

等小舟到了岸边,纪沧澜蹦蹦跳跳的上岸。

她看着满眼的花海,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舒展自己。

“这里的美景真是看不厌。”

她今日穿着一袭白衣,身上带着几个素色的银饰,清丽绝俗,抱着一束玉兰花,和这洁白的花朵难分仲伯。

姻缘神女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也看呆了,只是纪沧澜从她的眼中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人,她猜想可能是薛魄,那个死去一千年的故人。

这片花海还是如往昔,勃勃生机,一眼望不到头。

纪沧澜跑向花海边的小竹屋。

那是神女的住所,温馨雅致,简单素朴。和那些金碧辉煌的神君天宫相比,她更喜欢这里。安静,笃定。

“将花就放到这里。”姻缘神女指了指空着的花瓶。

纪沧澜将花插好,见桌子上放着一根金簪。

拿起来端详,好像不是神女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