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都(三)(2 / 3)

的中坚力量。”

“这样一支力量部队,早年间损失过半,这一批填补回来的新人培养起来殊是不易,用来每日被寒气慢性侵蚀,损害体魄,非长远之计。”

武岫清听明白了,接话道:“所以宗主才会下此令。”

聂纯点头,“至于今后由谁负责的问题,本座认为,应当由金丹境以上的人专门负责。”

接着,她飞掷出去四道册子,落在四位长老手中,“这些,是本座昨夜熬夜统计的门内所有金丹、元婴、灵寂、炼虚,化神境界的门人,包括本座及诸位长老在内共计一百零七位。”

说完,她觉得自己那番话太专/制了些,略微一顿,笑道,“当然,若是长老们有更好的看法,欢迎提议。”

聂纯继位在巽天宗人才凋敝的低谷之时。

早十年间,她多半是在前线渡过的,重振宗门之后的十年间,大多是在重光殿闭关渡过的。

从而巽天宗内的大小事宜,都是交由长老们各自负责,她几乎没有过问过。

此时她在殿内有理有据地侃侃而谈,让几位长老第一次意识到,这位临危受命的女娃娃,虽然各方各面都不如以往任何一任宗主,更是没有一点其师道然真人的风范。但她这一番话中的远见与忧虑,终于有了点一宗之主的样子。

司礼长老-言致观大感欣慰,觉得这个老是不重仪制的宗主,终于支棱起来了。

他站前一步,刚想说点什么,聂纯见他站了出来,善解人意抢先说道:“哦,司礼长老年岁大,寒气入体恐有重忧,可免除巡查。”

“谁说老朽年纪大!”言致观手中的法杖,重重敲击地面,以示绝心,他拱手道,“宗主不必给老朽开特权,阳和雪岭巡查一事,老朽没有异议。”

武岫清向来和聂纯关系不错,此刻立即毫不犹豫地表态:“听从宗主安排。”

司战长老-全道贞,尚在回味聂纯方才说的那句“巡防弟子每天经受两个时辰的寒气入体,不过月余,便会伤及根骨”的话。

他犹疑道:“回禀宗主,巽卫司巡防营每日巡查的人选,皆由司正每日安排调遣,每日去的人也都是换着来的,何来的‘每天经受两个时辰的寒气入体’之说?”

提到这个,聂纯笑了笑:“敢问司战长老可知,司正是如何安排的人选?”

“这个,自然是依循旧制抽签决定。不过即便如此,大家抽中的概率都是一样的,每天抽中阳和雪岭的人都不相同。”

聂纯站了起来,缓缓走下台阶:“话是如此,可司战长老当真清楚巡防营的运作,难道就没有徇私舞弊、扰乱法纪的事发生?”

徇私舞弊,这种事情放在哪里都不可杜绝,毕竟水至清则无鱼。但聂纯既然提了出来,说明这个事情就不小。

只是全道贞为人五大三粗,只会作战和训练司卫部的武力,其他个中的细微之处,他还真的不知。此刻见聂纯盘问,全道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抱拳请示:“此事,属下不知,还请宗主明示。”

“巽卫司巡防营近来一个月,阳和雪岭都是由同一个人巡查,若不是本座碰巧发现,还不知道,巡防营的司正就是这样瞒上欺下的。”

结合聂纯此前说的,若连续在阳和雪岭每天待上两个时辰,一个月的下来,确实是对此人伤害颇大。

全道贞立刻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连忙请罪:“此事皆由属下管教不严,待散会后,属下必定查明缘由,给宗主一个交代。”

聂纯淡淡嗯了一声:“涉事人员,全部罚去晗炎洞禁闭思过七天。”

全道贞莫敢不从,连连应是。

全程站在一旁看好戏的责无咎,心眼颇多,此刻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宗主二十年不管内事,今日一管,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偏偏一个劲地往巽卫司烧。

仔细想想,话里话外,她无非是为那个“一个月内巡查阳和雪岭”的弟子讨公道。

再一思索,她下的这惩戒,与其说是惩戒,倒不如说是送他们的闭关七日大福利。

晗炎洞是问天都内唯一一个没有被寒气入侵的地方,内有离火炎精,对修行‘离火真诀’的门人而言,修行可谓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

责无咎一脸八卦地看向聂纯,却是秘音传话给武岫清:“宗主今日这么奇怪,为了个区区巡防营弟子如此大动肝火,莫非这就是她不肯同意太微宫虚怀上人入赘的原因?”

武岫清跟不上责无咎跳脱的思维,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你说我们宗主她不会是看上了那个巡防营的小子,才处处维护他,为他又是废除旧制,又是送晗炎洞七日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