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飞甍可以替辛笛娅承认,眼前这个面容几近被毁的男人确实有几分姿色,如今仍然能从他眼中看出当年的稚嫩青涩以及对卡萨米拉的爱。 这是一个修补匠与王室公主之间的爱情故事。 开始很美好,维宾格在月光长廊的蔷薇花门下与卡萨米拉相爱。 蔷薇花开得有多盛,她们的爱也就有多纯粹,算是一种见证。 他们互诉心事,常常隔着中间的那道铁门相见,修补匠竭力延迟着铁栅栏门的修补时间,可是还是敌不过工程的最终结束,不过是一扇门而已,用不了多长时间。 主管对他的修补很是满意,给了枢币打发他离开,犹豫间,幸好年轻的卡萨米拉王后找了理由将人留下,成了她的一位男仆。 本以为两人的幸福生活来临,可是到底身份不同,一个是高贵的公主,一个只是低下卑微的男仆,无论如何,卡萨米拉向戴安娜陛下说出口都是不会被同意的。 两个人大醉一场,卡萨米拉王后将自己的初次送给了他,说是她对他爱的证明。 维宾格欣喜若狂,可不知道的是,戴安娜陛下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合适的成婚人选,他是伊莎贝尔之后,是地位很高的伯爵,两人在一起正正合适。 卡萨米拉王后仍想推拒,借口还不想早早成婚,继承王位,但是老天不许,身体不好的戴安娜陛下被诊断出了肺痨,都是因为公务繁忙积劳所致。 她在病床前紧握着她的手,咳嗽着叮嘱:“卡萨米拉,你一定要好好治理西枢,克洛菲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面对母亲的心愿,卡萨米拉最终决定按照她的安排,与克洛菲·伊莎贝尔成婚。 就在那时,一个更令人心颤的消息出现,卡萨米拉竟然发现自己开始有了孕吐的症状,孩子是维宾格的。 这对她而言是最黑暗的一天,母亲的不治之症、不得不与爱人分别,与他人成婚都打击在了她身上,还有又让她心痛又让她爱怜的孩子的出现…… 她只能想方设法隐瞒下来怀孕的消息,尽快与克洛菲成婚,然后将孩子抚养长大。 “哦!老天,都是我没用!”维宾格一双伤痕累累的手捂着脸,掩面哭泣,嘶哑的声音难听至极。 他实在太痛恨自己的没用了,这么多年,他只能看着她成为别人的妻子,而自己的孩子也只能向别的男人喊做父亲。 气氛一度让人心疼,只能听见男人的嘶吼。 “难怪她们说,卡萨米拉王后的孕吐只有四周呢!” 虞飞甍出声,打断了他的痛哭,回想那天在大女仆们写的纸张消息上看到的轰动秘密。 其中一名女仆侍候卡萨米拉王后的起居,发现了她的孕吐提前了两周结束,而一般情况下,孕妇的孕吐反应大约是六周这样,提前了两周,实在有些奇怪。 看着面前的男人容貌尽毁,虞飞甍油然感受到辛笛娅公主内心的悲伤,“你身上的伤,难道也是克洛菲做的?” 隔着冷淡的光线,维宾格轻轻点头,承认了自己在克洛菲那里受尽的苦。 “我将他从那里救了出来,想必那个人很快就会发现他的不在,你要小心,他或许会盯上了你。” 西瑞尔面容紧肃,可眼底的一抹玩味暴露了他的内心。下一秒,就能看见那双纤细粉嫩的指节离开了他的手臂。 “对于他,你知道些什么?”她忽然开口问道。 总能看见他半分玩世不恭,又什么都不往心中去,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掌握在手的样子,也更让她好奇。 从那次舞会上死了人,他半分不惧怕,到餐桌上对妥尔缇斯王后的不敬,都让她对这个高贵在身的人充满怀疑。 西瑞尔弯腰,身前的衣裳沾到了地面,他却不在意,转而抚摸起了自己的爱狼,“从哪次说起呢?” “不如就从你最好奇的舞会开始说吧。” 想必整个王宫都以为温德侯爵之死与他有关,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矜贵的少年敛起了眉宇,噙着一抹笑,嘲讽世人。 匍匐在地的爱理低吼起来,像是感受到了严肃危险的气氛,又在他的抚摸下逐渐平静下来。 一间房间中,辛笛娅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开始替他分析。 “温德侯爵是卡萨米拉王后留给我的人脉,他死了,最有嫌疑的人极是你,一个外来的王子,子凭母贵,占据了西枢王宫一席之位。” 少女稚嫩的声线让对方点点头,不置可否地听她继续。 少女清透的蓝色眼眸涌起了风雨,“可是没人知道,温德侯爵之死远不止于此,既可以让你陷入被猜疑的危险,又可以让我少了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