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去,借着品尝来压过心中的不安。 淡淡的奶香味弥漫起来,虞飞甍将视线投到地上身亡的温德侯爵身上,疑惑着沉思。 身后那群西枢贵族已经丧掉了跳舞的兴致,却竭力保持着优雅端庄。 雨声滴答滴答,西瑞尔靠近窗几,立刻别过脸,果然,恩斯特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窗外。 他把人带了回来。 门外这才传进来一阵脚步,众人扬首看去,肯思嘉男爵已经被他们压着带进来了,手也是被束缚在身后,生怕他再次逃掉。 他整个人淋了雨,或许是临走前太过匆忙,没有携带雨具,那抹了发油的棕色头发此时已经耷拉到了耳边,显得十分狼狈。 思若杰夫人忙拉着好友杜尤娜去看,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 相比于之前那个男仆,贵妇人们更愿意关注肯思嘉,他有着男爵的身份,地位与她们相当,而那个男仆,根本不值得她们抬头观望。 就在大厅靠里,骑士长恩斯特命令他们将人松开,给了他王室贵族的尊严,却还是沉声问他:“为什么你要逃跑?” “温德侯爵是你所杀?” “你杀温德侯爵有什么目的?” 恩斯特一连问出三个问题,将他死死堵着,尝试着从他口中得出答案。 他身上的盔甲再次淋了雨水,银亮亮的一片,可是还是不敌他的淡绿色眼眸。 肯思嘉垂头丧气,比刚才那个男仆还要颓丧,他身上湿漉漉的,渐渐往下滴水,使得巨大一片的羊毛毯浸湿了些。 他不说话,恩斯特继续问:“听说前不久你们产生了矛盾?因为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让地毯上的男人生气几分,但还是低头,好在有了答复,“的确,三天前我们大吵了一架,就是因为我的爱犬将他的心爱的腕表弄坏了。” 那只腕表是产自突非的名贵手表,不容易弄到,有着最先进的走钟技术,要越过普拉斯菲斯大洋,才能到达他的手中。 肯思嘉继续回忆:“那天他的表来到了他的手里,他就迫不及待得炫耀上了……” 那天阳光舒适,微风惬意,很适合遛狗。 他兴冲冲地给艾嘉拴上狗绳,打算领着它去华尔兹街头走一圈。 “亲爱的艾嘉,带上它,你就是这条街上最亮眼的犬!” 这是他为艾嘉准备的新项圈,金灿灿的,在人眼中好看极了,想必在狗眼中也是可以的。 他一边给狗栓绳,一边摸着它柔软蜷曲的卷毛,自豪满满。艾嘉是一条白色贵宾,却体型硕大,机敏活泼,走在了这华尔兹街上,也是极其引人注目的存在。 路过一家领结铺,肯思嘉忍不住进去瞧瞧,可店家明确标记着,禁止大型犬进入。 他在门外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叹叹气,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我该遵循自己的。”他自我安慰道。 里边的若干层次丰富的领结让人心生向往,同样也是他的软肋。 “好吧,肯思嘉实在是想进去看看,亲爱的艾嘉,你就在这里等等吧!” 他左右瞧了瞧,最终将艾嘉拴在了门外的标杆上。 与此同时,还活着的温德侯爵才从不远处的腕表铺子出来,“这可是我等了一个月的腕表,终于来到了我的身边,看啊,这就是神的恩赐!” 面前陡峭的台阶不曾进入他的视野,此时他的眼睛已经全被这只腕表占据。 他将手上的腕表抬高,在阳光下左看右看,不由啧啧称奇,“真是一枚出众的腕表,只有侯爵温德可以佩戴!” 他的腕表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引来了一旁人的注意,反倒成了温德炫耀的开始。 “这可是三百枢的腕表!” 他开始停在那里不走。过了好久,对面那家领结铺子里终于慢慢走出个人,有些无奈又恼火。 肯思嘉站在标杆前,喃喃道:“那个领带可真是符合我的口味,可惜价格实在高昂!” 他动手从上面解开栓绳,又不由来气,“看看这只金色的项圈,花了我三百枢呢!要是没有它,我早就能拿下那条领结了!” 恍恍惚惚,艾嘉也烦躁得很,竭力摆脱着犬绳,看样子是项圈太紧了,束得它难受。 “汪!” 肯思嘉摸着它的脑袋,“看来你也不喜欢它。” 他索性就将艾嘉的项圈摘掉,连同狗绳也松开了,看着艾嘉这样活泼,他低头慢慢收拢着绳索,正要带它离开,没想到艾嘉竟然横冲出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