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娃第一次拿了第一名。 “文曲星保佑!”席夫人虔诚的祈祷表达着敬意。 蒋鸿祯没有收拾掉落一地的工具箱。方才的低头自打脸让他内心的怒火燃的更旺了,特别是见到门口那群侍从们低头哈腰嘘寒问暖吹捧的蠢样。 一旁公布榜围观的那么热闹,却没有一个人去看了那边的名次过来汇报。 一群蠢货。 当然,他没有拿到头名,对他而已就是失败的。 “滚!”蒋鸿祯对着侍从低声吼道,“这狗屁郡试我考了作甚?我爷爷难道还真想让我在这群老东西手下工作不成?” 侍从们不敢作声。 另一边却是相反的热闹场景,“太好了!我儿夺得了头名!” 蒋鸿祯闻言望向那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他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去,查一查我们的头名来头。” 跟随蒋鸿祯已久的侍从头头早就机灵的听凭吩咐马上去办。 天色逐渐黯淡下去,不过晚霞余晖仍显紫色灿烂,考院之外还是热热闹闹的场景。 席文栋进车厢前还留恋的看了一眼天色,结果马上就被席夫人推进了车厢。 席文栋生无可恋的看着急不可耐的席夫人说,“快回去!” 车厢内,席夫人简直是扬眉吐气、喜笑颜开的代名词。 席文栋虽然很想去南靖巷别院问问裴南郑开诚如何会来这监考。到郑工那种级别的,哪里还需要干这种活。 不过按照阿母如今情况来看,他怕是这一两天都脱离不了身边,起码要过了她秀娃的旺盛心情期。 刚到府中,席夫人拉着席文栋步履匆匆的到席老爷所在处兴高采烈的报喜。 席文栋陪着快走,在一旁看着席夫人高兴的那模样,有些感慨。 起初他选工科时,阿母还哭天喊地的反对,说是阿父已经退还了承诺,他从此以后可以涉足考文试了,或者选了商科也行。见他不从,还生气的冷了好久。 席文栋也知道,先是家主分家,再加上连儿子也选了冷门的少为广泛认可的工科,阿母一度在埠昌郡参加不了任何活动。 现在他拿到了工科郡试的头名,阿母也只是在发泄发泄情绪罢了。 等到从席老爷那出来后,席夫人已经冷静下来,她慈母心肠的看着席文栋,“如今我儿也算功名已取,可要我去那南靖巷提亲?” 在席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席府外已经鞭炮噼里啪啦的放着,当个大喜事办了。 席文栋被这声和这话吓了一跳,不知道阿母是如何判断的,怎么这两年就坚定不移的认为他和裴姝之间是郎情妾意,即使知道了裴南在帮他一起造物,而他这两年大多也在忙着造物。 他差点以为阿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了。 “阿母,你别操心这些。”他拒绝道。 席夫人有些不高兴了,她瞪了席文栋一眼,“你如今老大不小了,该是时候考虑成家。我可跟你说,你这工科上了京都,也不值什么钱。” 刚刚还夸他年少有为,现在马上调转枪头,抨击起来了。 席文栋努努嘴。 说实话,他还是不确定自己和裴姝之间的关系。她总是对他造出来的东西十万分好奇,爱吃他做的菜,会和他一起交谈绘画感触颇深。他们有着共同的互知的秘密,不用三言两语,四目相对就能知其意。 这样的关系,也可以是好友,是知己。 如果要有进一步的话,那也不能直接让阿母去提亲,也得是他亲口说才对。 爱情的流程不就是了解、恋爱、结婚、死亡嘛。哪能随便跳个步骤啊。 只是,裴姝她的心意是什么样的呢? 就在席文栋少男怀春之际,蒋鸿祯那边已经收到了关于席文栋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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