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意见的女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更因为位置接近院长所在,吸引了一众目光。 席文栋和薛天宇也看向了提出异议的人。这人正是冯凡雁。 席文栋一脸不解的看着,满脑子的问号要是能具象化,估计可以顶满脑瓜。 而薛天宇只是抬头看了冯凡雁一眼,又低下了头,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裁判接收到院长的点头,问道:“请问有什么疑问吗?” 冯凡雁从座位席上站起来,指着休整的那两匹马说:“比赛的两位马匹身上器具不同,我认为这不公平。既然是一场比赛,为什么不用一样的呢?” 没等裁判回答,耿良骥直接站出来反对道:“马都是书院出的,不同人有不同的赛马习惯,使用的器具也都是平日里自己准备的。到了比赛场上,本就是各凭本事,何来不公平?如果抽到的是作诗,射箭呢?拿自己的箭射,更是配置不同,再说作诗,人人文学素养还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不成?” 两种说法,一时激起了讨论。 院长将席文栋喊到台前,询问他的马鞍器具。 席文栋摸了摸头,讲起了他刚开始制作这玩意,纯粹就是骑马硌的屁股疼。 院长那处便是一片笑声。 院长捋着胡须,笑眯眯的像个小区里下象棋的老人家,问:“席文栋,那我问你,你觉得应不应该留下你的马鞍?” 院长长得和善,可席文栋却半点不敢就宽下心来。作为历经三朝的元老,他的人生经历在书院学子中是口口相传。更何况,裴致远作为院长的半记名弟子,看看这两个月来他的惨状,就能知道院长可不是一个单纯的和善老头。 席文栋沉稳的鞠了一个礼,说:“对弈,本就是一场争。先手局,更是能影响全局。” “比赛,对弈,不就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吗?” “我此时马匹上的马鞍,取我往日之智慧,也是我呕心沥血他日备下的,不比人平日里读史记、作诗词来的容易简单分毫。望,院长明鉴。” 在安静沉默半响后,院长挥挥手,让席文栋退回到休息区继续休整。 他将马鞍器具保住了。 席文栋放下了紧绷着的神经,坐回休息区。没等他休息几分钟,比赛的锣鼓便敲响了。 第二局。 尽管席文栋走的时候拖的再慢些,但还是匆匆上了马。刚刚应付了院长,脑细胞大量损耗,他对待会就要进行的剧烈运动的比赛有些不安。 这时候的太阳已经升至当空,今日不知怎的,热辣辣的,连看台上的观众都已经被热出汗来。 更别提第一局已经跑了两圈的马儿和专心致志比赛的两人。 席文栋的鬓角已经开始冒汗,还有拉着缰绳的手心。他一时也分不清是真的热出汗还是虚汗。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席文栋和薛天宇不约而同驾马冲了出去。 两个人就像乌云压城一样充满了攻击力和紧迫感奔驰在障碍的赛道上。 假如有人和他们对面而遇,更能体会到这种冲劲的冲击。 此时,两人并驾齐驱了! 薛天宇之前得到了充分的休息,第二轮对骑马的适应性也更上一层,不顾一切的往前冲着,双腿勒紧了马肚子,马儿顺势飞奔的更快。 伴随着薛天宇超过了席文栋,看台上发出一片低低的惊讶— 超过了! 超过了! 席文栋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前面,不要被其他事情影响了判断和前进。脚掌上传来马匹奔驰时反弹的冲击力量,让他紧绷了身体,肌肉传来力量,头脑传递追赶的讯息。 追上了! 席文栋又追上了薛天宇! 看台上在每个节点都会传来欢呼声,感同身受骑手的心跳。 薛天宇没有一丝放弃的意味,他拽紧了缰绳,手里握住的马鞭勒得生疼。 一圈已过。 薛天宇等待着时机,挥动了马鞭。 “啪”的一声,空气震颤,马儿唳鸣。 席文栋眼睁睁看着薛天宇一个马鞭下去,他□□的马便从自己身旁超了过去,他能听见看台那再一次传来的声响,拉住缰绳的手却感到了剧烈运动后些许的力不从心。 一个没注意,就被薛天宇超过了。席文栋看着跑在他前方的薛天宇,咬紧牙关,不抛弃,不放弃紧紧追赶上去。 就在两个人你追我赶下,看台的观众也随之心跳忽上忽下,一会为这个操心,一会为那个呐喊。 可惜
先手局(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