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以为,这事不会发生了。”裴姝的眼神游移,明显心事重重的样子。 席文栋被裴姝带的也面色凝重起来。虽然他觉得这个比赛,最多就是输了离开书院,那他正好全身心放在研发上。 他只是生气背后有人挑唆。还有照这架势,闹得满城风雨的,不免有些尴尬。 只是听裴姝这语气,这事…为什么会以为不会发生了?席文栋只觉得这话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犹豫着问道:“怎么了?这事……你……” 裴姝抬眸,直视着席文栋的眼睛,像是在确认什么。席文栋的眸子中有凝重,有担忧,清澈坦然,始终如一。 她开口道:“薛天宇这个人,你最好要赢得他心服口服,让他少一些怨念。” 席文栋:??? 怎么还能又赢又让对方不生气? 还有,裴姝怎么会认识薛天宇?上辈子他们也没交集吧?难不成薛天宇是什么支线人物? 就在席文栋陷入头脑风暴之际,裴姝将她曾看到的相关内容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金杨两国大战之际,金国国内叛军乱,间谍舞。后有入埠昌者,闻火烧城中一天一夜,凡豪绅家族格杀勿论,城门口上吊悬挂着几十具尸体,还有无数葬身火海。叛乱为首者坐轮椅,曾是埠昌郡人,十多年前于书院中对弈比赛后被人断足退学……” “这事与你有关。”裴姝向席文栋靠近了一步,目光笃定的看着他说:“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以后的,总之,你我一样,都不希望这件事发生,对吗?” 裴姝的语气轻柔又诱导,也让席文栋大脑瞬间宕机。 在穿越前看过的小说片段浮现在他眼前。【“建阳二十年,你因学院中与人争执,心怀怨恨,断其双足……”】 小说里,裴致远杀席文栋前,将他罪证一一陈述,就说到了这件事。 可是他穿越过来后,回到埠昌郡的半年里,他与薛天宇是毫无相干。 薛天宇志在读书,不会平白无故的让自身陷入漩涡中。他没去闹事……所以蓬高阳他们去了又撺掇,对弈鼓还是敲响了?可要是真的因为原身的事情想敲鼓,早就可以敲了。难不成薛天宇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吗? 带着疑惑,席文栋回到书院,等他再去找薛天宇的时候,薛天宇已经闭门谢客了,一干看热闹的学子也已经离去大半。还好詹清远还等在那,见到席文栋招呼他上前。 席文栋看了詹清远一眼,詹清远点头表示薛天宇一直在屋里,没离开。 席文栋深吸一口气,替原身道歉:“从前在学院里,是我对不住你。之前一直没有致歉,实属我不对。然如今分科考试在即,深耕之学在眼下,你我之争,实不必请动对弈之局。你我之怨,原可私下解决。” 薛天宇从屋内传话,“你我之怨,留待明日对弈局解即可。” 席文栋知道,薛天宇已经决定好了,他便没再劝,向屋内鞠了一躬。 “薛兄既已决定,我自当奉陪。我只能保证,假使我赢了,定然不会实行最后一步。” “但从现在开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赢下这场比赛。” 席文栋说完这番话后,没等到薛天宇的回复,便起身离开。 对弈不可避免,他先抛开疑惑,像裴姝说的,尽力的赢,想办法让薛天宇欠他人情。 屋内,薛天宇坐在床榻边,隔壁床铺的学子早就自觉让出寻别人去挤一宿了。 他的面前,并没有摆很多书籍,反而在这紧张的时刻放空了自己。手上不自觉拨弄着毛笔,他想,只有相信席文栋,才能为自己争来一线生机。 他闭上了眼,又清楚的知道,明日很快就会到。 刚刚在薛天宇面前话说的梆梆响,等到回到自己寝室,席文栋免不了在床上打滚,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将全科的书目都录进去还来得及吗? 席文栋从床上打滚坐起,为明日的对弈局思索起来。 很快,另两位好友带着他们收集到的信息回来解决燃眉之急了。 耿良骥:“席兄,这是薛天宇这半年来几门科目的成绩,以史学为最。假如他赢得先手的话,肯定优先会选史学。” 单修筠:“我将旧年对弈局的先手比赛都收集过来了,假如你赢了先手,比拼的项目就可以由你决定,你就可以选自己擅长的项目了。”
对弈鼓敲响(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