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去。 悦菊搀扶着尚灼华,紧张的看着纪家小姐。如今两人早已是仇人无疑。 “都是你!将我爹连累至此!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勾引?不要脸!”纪乐瑶骂道。 尚灼华轻咳了会,好不容易缓过来,冷眼看着纪乐瑶,嘴角嘲讽一笑,“真是好大的锅。是我叫你阿父贩卖私盐?是我叫你阿父行贿方便?……是我叫你阿父将我送出?” 她冷笑着,有些许沙哑的嗓子让这笑声听起来也有几分可怖了。 “论起来,也是他行事不端,才连累的我!”尚灼华字字泣血,有股子凄厉的味道。 这让本来理直气壮要教训尚灼华出气的纪乐瑶不自觉退后一步。 尚灼华看着纪乐瑶,纪家家业败落,纪老爷发配,纪少爷剥夺功名,家中永无出头之日。她看着看着,有些恍惚,眩晕感袭来,眼前人的面孔影影绰绰,又突兀出现,竟然变成了她自己的! 喉咙里像是卡住了一粒杏仁,发不出声,咽不下去。 尚灼华就这样一副瞪大了眼睛僵硬着脸的神情,将纪乐瑶吓个半死,转头就落荒而逃。 “小姐,你没事吧?”悦菊担忧道。她觉得小姐最近越来越奇怪了,但是如今府上给了栖息之地已是万幸,之前请的大夫也只是说心病,切忌忧思。 唉。悦菊在心里头叹了口气,搀扶着小姐躺回床上。就要离开的时候,衣袖被小姐抓住。 “你帮我……帮我递个纸条吧。” * 耿良骥因着有亲戚在埠昌开武馆,他原就对武艺一事着迷,好不容易劝动父母,这才应允他赴学院前可以先去亲戚武馆练武几日。 故而今日席文栋他们便是来送别耿良骥的。 席文栋对此深表羡慕,他现在不在搞糕点,在搞连弩! 为此,他特意拜访了裴致远的阿父,两人私下一起研究。从那天到现在一直在搞最重要的机械—弩机,比之前提升业绩还要忙。 瞧瞧,古代这人像风景多好! 合该他好好画一幅画,像清明上河图似的,然后流传千古。 “裴兄!”“席兄!” 身后突然传来喊他们几人的热切的声音,席文栋往后一看,正是他初初到了舆长县碰见男主那一场诗友会上的两对头。 这两人一直奉承着顾县令的儿子,如今怎么见着他们这般高兴? 席文栋疑惑,便等着对方先说。 那叫茅高谊的长脸一改之前看不起人的架势,笑眯眯的打招呼,特地找上席文栋夸道:“席兄,早前我就看出你气质不同常人,今日一见,越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了!前阵子听闻你在审判厅里霸气的举动,我早就在心里将你引为知己……” 谢谢!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席文栋感觉不出自己熬了几天夜还能有什么精气神,可能单纯就是纯天然太帅了吧。 茅高谊还是异常的啰嗦,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的不停,将原本严阵以待一脸严肃的席文栋吹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此时只想拿根金箍棒敲上一脑瓜。 还是裴致远将他解救出来,三言二语就套出了他们这次来的目的,纯粹是过来交好的。 这倒是件稀奇事! 席文栋奇怪的看了他们几眼,见裴致远一人顶二的聊天,便扭头和裴姝闲聊起来。
尘埃落定(二)(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