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口有一位郎君立在那,正想打断马公子的话,不料他突然激动起来。 “我就是心怡你!你怎么不能承受了?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我的诗吗?随了你的眼缘,你还很看中它!说好了……应第一名一个要求。”那个马公子说。 “那马公子说说看,你想要要求什么?”仙儿本想打断,可这个马公子又扯到了前些日子郊游诗会上的事情,她倒要看看他想说些什么。 “我只是希望仙儿姑娘能应你我的缘分,我别无他愿,没有一亲芳泽的想法,只是想做个笔友!” 仙儿冷笑道:“笔友?好一个笔友。马公子既想的是如此,当日又何必让我跳舞?仙儿当时在场对第一的承诺已然完成。” 席文栋听着就耳熟起来了。这不是当时那个顶替了他的抄词的马学文嘛? 那天看他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席文栋也懒得作什么澄清。没想到这人过了几天来堵人家仙儿姑娘了,还无耻的提出当时的承诺。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席文栋都愣住了。 那马公子听到仙儿的话,不知道刺激到了哪根神经,跳脚说:“跳舞怎么能算呢?这本来就是你拼命要展示的!你们不就是靠这种吃饭的,我让你多跳跳,也是为了给你打出名声啊!当时那个应承不能算数!得重算!” 仙儿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柔模样,只是话说出来的却是彻骨寒。“马公子,当日你在诗会当着顾公子,当着众多你同窗的面,不敢提要求。如今你同窗是一个个奔赴埠昌郡了,不知马公子为何仍在县中,倒是跑到小女子面前耍起无赖来了。” “其实,”仙儿走到马学文身旁,轻声说:“我倒更怀疑当初那首诗是不是你作的。” “贱人!”马学文瞬间跳脚,一巴掌就要打过去。 眼睁睁看着表白现场变成暴力输出的席文栋疯狂拍隆尚胳膊,想让他过去帮忙,却见仙儿脚步轻盈的带着节奏的往前又后转几步,避开了用尽力气打过来的马学文。 马学文冲劲太过,往前支楞了好几步才刹住车,目露凶光的看向仙儿。 也看到了一直在他身后没看到的另外两个人。 一时间,他脸上红的紫的变化莫测。 席文栋看着灵活躲避开的仙儿关心道:“仙儿姑娘没事吧?” 仙儿回头,对这个眼熟的郎君轻轻摇了摇头。 她已经想起来他是当时也在诗会现场,引起顾公子和席公子争执的那个人。埠昌席家家主的儿子。 仙儿笑了笑,看上去并没有被刚刚的事情惊吓到,眉间的一点红心娇艳欲滴,柔声说道:“席公子,仙儿无碍。只是方才公子一直隔岸看戏,现今能否说上两句,评一评理。” 马学文露出了要笑又笑不出来的笑容,有一种恨不得指天发誓他是清白的油腻感,“这位……这位席公子,方才你没看到,其实是这女子不守信用,烟花柳巷的哪一个是什么清白人,都是婊子戏子,只会攀慕权贵。” “我都看到了。”席文栋认真的说,“你要是真认为烟花柳巷的没有一个清白人,又为何表白?何必苦苦寻到这里来?那日诗会,我看大家兴致都很好,若她是你口中这种人,怎么众郎君还同行,言笑宴宴,不应该君子端方,远离小人吗?” “是她惯会狐媚作态,才让大家为此迷惑……” 就在马学友还想叭叭叭的吧啦下去,席文栋直接问了句:“马公子,我劝你,别真的把假的当真。就问你一句,这诗是你作的吗?” 马学友眼睛突然瞪得贼大,眼里都是红血丝,挥舞着他还包扎着的手,斩钉截铁的说:“当然是我!” “你如此肯定,不如你我一起同写那首诗,鉴一鉴笔迹。” 马学友看了看席文栋,又看向仙儿,露出了“我早就看出来了”的表情,“你们……你们果真有染。”然后如同大受打击一般跑掉了。 …… 所以说,像这种神经搭错的人的脑回路正常人永远想不通。 理解不了的席文栋看向了看着他的仙儿姑娘。 “你……” 他知道仙儿姑娘要说些什么,鞠礼致歉,“实在抱歉,当时懒得揭穿他,没料到给姑娘你造成如此困扰。日后还是小心些为好,我看这个马兄不是个善茬。” 仙儿点了点头,“既是席公子,那当时的承诺你可有想要的?” 席文栋连连摆手,“当时诗作其实也不是我本人的,是一位不甚知名的黄先生。只是当时箭在弦上,我又没什么诗才,也是借鉴。当不得仙儿姑娘的一个承诺。” 席文栋说话的时候语气真情实意,眼神中也满是干净澄澈,仙儿有些怔愣。
表白现场(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