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言，这样的二十块钱，不挣也罢。”

时芳华环住季雅的手臂，脑袋贴到她的肩膀上：“还是季雅姐懂我，我也是这么想的。”

季雅：“你哥最近给你家写信没？”

时芳华：“没有。你问这个干啥？你给我哥写信了？”

季雅心虚回答：“我给你哥写啥信。我就是想提醒你，季楠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你应该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哥，到时候你哥也就不会那么讨厌她。”

时芳华撇撇嘴：“季雅姐，你是不是傻。我听我妈那意思，季楠想和我哥离婚这事，好像不是她借此来和我哥闹，而是来真的。好不容易能让她离我哥远远的，我为什么要把她变……她现在的事情告诉我哥。”

季雅松口气。

只要时旌不知道季楠的情况，那么时旌印象中的季楠就还是以前那个蛮横不讲理的样子，时旌就不可能真正接纳她。

季雅：“芳华，别到处胡说。你哥和你妈都是有责任心的人，这婚事……说到底，季楠即便再啥，也是你家一份子，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免得到时候你妈又打你。”

时芳华：“我哪次挨打，不是和季楠有关。所以我就是希望她和我哥赶紧散，赶紧散，到时候季雅姐就变成我嫂子了。”

时芳华和季雅在外面畅谈心事到正午，时芳华回家，进入厨房，见刘京梅正在吃饭，她也没敢吱声，洗手，打开锅盖，家里仅有的俩锅都干干净净，灶台周边也没见有饭菜。

时芳华忍不住问：“妈，我的饭呢？”

刘京梅：“我看你和季雅在外面聊那么欢，我以为她会邀请你去她家吃饭呢，所以我就没做你的饭。”

时芳华：“妈，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又没说要去季雅姐家吃饭，虽然现在日子谁都饿不着，但也还没富裕到随便去别人家吃饭呀。”

刘京梅：“你不富裕吗？我觉得你挺富裕，起码比你妈我富裕，你妈一个月挣不了20块钱，20块钱工作你都能随便扔出去，所以你以后也别再让我给你做饭，家里穷，这饭菜不能衬托出你富有的身份。”

时芳华：“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明知道我讨厌季楠，你还让我去她家干活，这……”

刘京梅死死盯着时芳华：“那我也明确告诉过你，少和季雅混，做到点头之交就可以，你听过吗！”

时芳华张张嘴，最后啥也没说出来，自己去找地瓜面煎饼，找几根咸菜丝卷在里面开吃。

另一边，在食堂吃饭的时旌，端着瓷缸子问战友王刚：“你说开餐馆，一般都需要什么？”

王刚：“怎么？你想退伍开个餐馆！”

时旌白他一眼：“胡说什么，是我……一个老乡，开餐馆，我想送她点东西。”

王刚：“锅碗瓢盆，煤气灶，或者直接送钱得了，省时又省力，缺什么，让他自己买。”

时旌脸上突然带笑：“我知道送什么了？”

王刚一脸得意：“还是我聪明，你肯定是准备送你老乡钱对不对。”

时旌：“钱她肯定不缺，我准备送她用钱也买不到或者不好买的东西。我回去找人帮忙去。”

夜晚，宿舍外的洗刷区域，王刚见时旌在刷两双鞋，忍不住问：“你这帮谁刷鞋呢？我说肖国华今晚怎么这么轻松躺在床上看书，这鞋是他的吧。”

时旌：“让他帮忙弄张家电票，他让我在陪他跑一个月的负重五公里和刷鞋之间选一个，我肯定选刷鞋呀，他前一阵受伤，膝盖还没好利索，让他多养会。”

王刚耸耸肩：“你这个老乡在你心目中分量挺重呀，让你刷一个月的鞋换礼物，是男是女？女的吧。”

时旌点头。

王刚瞪大双眼望着时旌：“我去，你这胆量够大呀，这事若是让你领证的老婆知道，她不得和你急。”紧接着他的表情又是一变，“你可不能犯错误。”

时旌深吸一口气，又送王刚一个大白眼：“你就不能想我点好。”

时旌刷着刷着，就想起时芳华写得信，说季楠把自行车还有钱都退回他家，又想到季楠几次见他，却没有和他相认，季楠这是真打算和他划清界限。

时旌刷完两双鞋回宿舍，躺在床上的肖国庆对时旌笑嘿嘿：“明天不用刷了，刷一天就可以，哥们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对了，前一阵你出任务，有封信我帮你带回来，很长时间，却忘记告诉你，在我抽屉里，你赶紧看看，别再有啥急事。”

时旌把鞋子晾好，打开肖国庆抽屉，在两本书下面，看到他的名字，邮寄地址，老家。

时旌看着陌生苍劲有力的字体，和信封上面的邮票钢印，对肖国华开口：“这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