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现东视线放到季楠身上:“楠楠,你在县城见到过你红忠大爷没?” 季楠想起季红忠在县城做的事情就反感,但也不能不说,点头:“见过,不过他刚去集市,我就换了地方,也就是一面之缘,剩下的事情我不知道。” 正说着,就听到有纳凉人喊:“快看,路口那人是季红忠吧?走路怎么一瘸一拐的。” “还真是,是季红忠。他不过去县城卖个兔子,怎么就变瘸子了。” 季楠无心看热闹,通过和季红忠两次接触,她知季红忠为人不行,免得这人又找她麻烦,扯扯季现东衣袖:“爸,我们回去吧。” 季现东也没准备看热闹,人既然已经回来,也没有什么好帮忙的,点头。 俩人转身往回走,远处季红忠却发疯般又瘸又拐往俩人扑去。 幸亏季楠早有准备,把季现东往旁边一扯,季红忠动作太快刹不住,整个人直接扑出去,身体重重摔冲在向地面,左脸着地。 季楠见季红忠好半天没起来,都替他感觉脸疼。 季现东想要去扶季红忠,季楠阻止:“爸,你没看出来他就是冲我们来的吗?” 季现东疑惑望着季楠:“什么意思?” 季楠把在县城集市发生的事情向季现东简单叙述一遍,季现东看季红忠一眼,绕过季红忠直接走人。 季红忠老婆听到风声闻讯赶来,望着左脸擦破皮出血汁,走路一瘸一拐的季红忠,嚎啕大哭:“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去县城卖个兔子吗,怎么还把自己整成这样!” 季红忠被扶起来,眼睛充血,怒视指着季楠:“没了,全没了,都被她害没了。” 季红忠老婆不明所以:“什么没了?” 季红忠颓然坐在地上:“没了,全没了,卖兔子钱在公交上全被偷,害得我回来转公共汽车的钱都没有,后半路程,我是走回来的。” 季红忠老婆心痛:“帮邻居卖的野兔钱也没了?” 季红忠点头,没再说话。 季红忠老婆火气上来:“你这么大个人,弄点钱也看不住,自己家钱丢了也就罢了,你帮邻居家卖野兔的钱也丢,这……你不得赔人家。” 说完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季红忠红着眼,对季楠和季现东远去的身影大骂:“都怪季楠那祸害,若不是她非要压价买我的兔子,我也不会为每只兔子多赚五毛钱跑去集市,也不会被偷,更不会欠钱。” 刚刚收到卖公鸡钱的男人开口:“季红忠,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你这完全是强盗逻辑,你这事和人家季楠完全没有关系,纯粹是你不小心。” 季红忠不愿意,梗着脖子对他吼:“怎么没关系,都是一个村的,她若是不压价,顺便帮我卖了,我还能跑县城一趟!” 男人嗤笑一声:“我要是不想做饭,我每天拿着粮食到你家,让你老婆每天顺手帮我做饭,你愿意吗?” “凭什么?”季红忠反问。 “凭我们都是一个村的呀。”男人说完也不再搭理季红忠,跑到人堆,也不像昨日说季楠坏话,谁让季楠让他挣到钱呢! 季红忠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季红忠老婆嚎够,站起身,对着季红忠就是一耳光:“我说让你把兔子低价卖个季楠,你不卖,还觉得自己特仗义帮邻居代卖,你有本事,你连个贼防不住,你所有本事都拿来诬赖别人!” 季红忠老婆还要打,被急匆匆赶来的村民拦住。 “红忠老婆,你这是干什么!红忠是个大男人,你这样,他还要脸吧。那兔子钱我不要了,反正兔子也是我在田里捉的,没有本钱,钱被偷也不是红忠的错,就这样吧。” 季红忠和季红忠老婆望着说话人。 季红忠脸上火辣辣的,站起身:“钱我是真还不上,但是兔子……我再去田里捉两只还你。” “……行吧,能捉到就还,捉不到……就算了。” 他想说不用还了,但最终说不出口。家里穷,他逮兔子本意就是想补贴点家用,原本也想送去季楠家,但路上遇到季红忠,季红忠骂骂咧咧把季楠说一顿,还好心答应把他的兔子代卖,结果……好心办坏事。 季楠和季现东可不知道村头发生的事情,俩人回家,简单收拾,季楠泡脚睡觉,准备明天再去县城一趟。 季现东则带着老婆林娟再次出发,路过田边,林娟忍不住开口。 “今晚这捉兔子人,恐怕比兔子还多。” 季现东点头:“看咱们挣钱,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估计能跑出来的,都跑地里捉野兔,咱们还是去隔壁村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