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毫无血色,死灰槁木。 她自虐般地挺直双腿,企图用破损的膝盖提醒自己不要痴人说梦。她的人生失败得犹如被弃在垃圾桶里的厨余,泛着腐烂焦烈的臭味。 但流萤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 那是支撑她在牢里日复一日重燃希望的火苗,是那个男人清隽温柔的嗓音伴随着她逃过一场又一场的噩梦。 他安然无恙就好。 那么,她的五年,就不是虚度。 可他是那个人吗? 流萤双手撑着洗手台,对着镜子里的人说:“我只要确认一下是不是他就够了。” “没有妄念。” 她弯腰掀开黏连着膝盖的裤子,触目惊心的大块黑紫色淤青血污已经裂开,一缕血液顺着小腿滑到脚踝。 “天呐。”洗手间门口响起王菊的惊呼声。 流萤习惯性地展颜抬头安慰,意外地看见王菊身后跟着一个笑容和煦的年轻男人。 “你好,我叫岑骆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