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孟昭,恐怕也很难活下去。” 手机的另一头,是当年的恶魔,黎漾知道。 从他再次踏入这片港,他第一个来找的人,就是她。 当年的一念之错,成了他手中的把柄。 黎漾结束通话,兀自在窗前站了许久,望夜港华灯,心头弥漫一阵酸涩。 对不起,她不应该为一己私欲,将真心待她的女孩推进深渊。 良久,黎漾从床头的抽屉里拿起另一部手机,挣扎了好一会,还是决定按下那个不怎么联系的手机号码。 零点的钟声响起,孟昭,生日快乐。 与此同时,对面接了这通来电。 - 第二日,A仔领路,杭昭来到影迷给孟昭办生日会的场地,才刚刚下车,威廉的电话打过来了。 她接通后,颇为心累道:“大哥,群演都还有工资结,吵了两天了,你让我嘴皮子休息一会儿行吗?” “不,我突然想起一件极为严重且关系到你往后职业生涯的事情。”威廉说了一大串的哑谜,没得到杭昭的回应,只好自答道:“藏城的舞蹈课你逃了,我就算了,明天的舞蹈课你必须去。” 杭昭两眼一黑。 靠,她也忘记了这一茬。 现在离总决赛开始还有不到五天,要让她这位半吊子在五天内消化一支舞蹈,还挺要她命的。 但,谁让这是她的工作,杭昭沉重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准时去报道的。” 今天,还有件大事呢。 生日纪念会在一家温馨的咖啡厅举办,夜港的五月份,气温持续攀升,她仅仅戴了副墨迹,穿了件小吊带上衣和短裙,一走进咖啡厅,就有不少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在座的大部分是孟昭的影迷,瞧见杭昭的脸与身形,一眼便知是孟昭的亲女儿。 “杭昭,过来。”早早抵达的黎漾正帮忙挂气球,注意力被动静吸引去,一转身就看见了杭昭,她立即扬起笑,亲昵地朝她招招手。 杭昭也勾起笑,她摘下墨镜挂在领口,径直向黎漾走去:“黎前辈来得好早呀。” “我本来是要叫你一起去的,又想着你可能在休息,所以就先过来帮忙了。”黎漾顺势挽住杭昭的手,身旁挂装饰零件的妇人闻声望过来,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她走近杭昭几步,细细端详了几眼,笑说:“我刚听说孟昭有女儿的时候很意外,还特意去看了你演的剧,和你妈妈真的像,就是你多了点英气感。” 杭昭想想自己的演技,立马心虚,以开玩笑的调调自我调侃道:“我演技有待提高我知道。” 这场纪念会,听说是黎漾和几位是影迷的富太太办的。 还找人修复了孟昭的旧写真,一张张的,装裱进相框挂在墙壁上,说是纪念会结束,影迷要是喜欢就能领这些回去。 真正的死亡,是被人永远的遗忘。 显然,孟昭还活在她们的心中。 在各种造型里,杭昭在白裙子那一套前伫立许久。 天晴时落大雨,日式竹屋前,正值十八岁的孟昭乌发散落至腰间,明眸弯成月牙,穿一身简单的白色吊带裙。 她抬起手,似乎想碰一碰那道若隐若现的彩虹,不经意的一个回眸,那清纯又向往自由的画面被永远记录在相机里。 在上世纪百花齐放的夜港,她是纯白的、干净的那一朵。 杭昭看得出神,没注意到黎漾的靠近。 她忽而开口:“你也很喜欢这幅吧。” 杭昭点点头:“好像就这一张,她朝镜头露出的那一抹笑和其他照片的,不一样。” 杭昭也拍过不少的写真,什么是发自内心的,什么是为工作的,她分得清。 黎漾轻笑一声,不急不缓道:“那天,我也在场。” “给她拍这张照片的人,是你爸爸。” 所以,她也是真的很爱他吧。 之后,她们还准备了孟昭的电影集锦。 相比于杭昭,孟昭在表演上算有天赋,一颦一笑很是灵动,而在这些片段中,杭昭偶尔能瞧见何斯御的身影,她差点忘了,当年孟昭和何斯御在荧幕前的呼声很高。 现在想来,何斯御不就是现如今的林灼野么。 不过,常在河边走的人,迟早会湿鞋。 纪念会到了快结束的时候,杭昭不经意地转身,她抬起眸,竟在二楼的护栏边看见了周淮清,他是一直在店里,还是刚来不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