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后,还是宗家人在照顾我,我又是做错了什么,会爹不疼妈又不想理。” 杭昭鲜有情绪濒临崩溃的时候,但世界上最痛的,是亲情化为利刃,剜了一刀。 她红了眼眶,甚至在说完话时,她想忍着眼泪,下巴都在轻轻颤动。 或许是杭昭无意吐出的这番话,狠狠戳中杭声隐最不愿想起的事情,他搭在文件上的手攥起拳,他的眸闪过凛冽的光,周遭寂然,片刻后响起他决绝的话: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捧你妈进圈。” “还有…”他声音一顿,阖上眸,狠下心似的:“生下你。” 一字一句,她心底尚存的,名为家的东西,转瞬间崩塌了。 她怔了片刻,破涕为笑,是自嘲和可怜自己的笑。 “杭先生,那我祝你,心想事成。” 杭昭是忘了自己怎么逃离办公室的,甚至还撞开了在门外待命的威廉,但她清楚,一定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