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办法。” “六月前,我都在藏城,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好好完成功课,等时间一到,我让她来接你走。” 与其说是缓兵之计,倒不如说谢归晏在给德吉一个发掘潜力的机会。 也让他在接受新事物中慢慢将注意力从不太好的回忆里转移。 谢归晏的一番话说服了德吉,脸上重现笑容,重重地点点头:“好!” 长夜漫漫,只有他们知道的约定就此定下,而杭昭在第二日来找他们的时候,发现了点不对劲的地方。 “德吉,别的小朋友都看书呢,你直接抱字典哈哈。”许是德吉绞尽脑汁苦学汉语的模样过于可爱,杭昭有些忍俊不禁。 紧接着,她从口袋里掏出红包,双手递到德吉的面前,歪头一笑道:“呐,新年快乐,天天开心呀!” 德吉捏着略鼓的红包,受宠若惊地说了句:“谢谢姐姐。” “不客气。”杭昭满不在意地摆摆手,想起隔壁的谢归晏,她心里忽地萌生一个念头,一把拉住德吉的手臂,兴冲冲道:“走,我带你去谢归晏那里再讨一个红包——” 还还未落,门外脚步声起,一转身就见谢归晏轻倚着门,眼眸携无奈的笑,静静地望着杭昭。 见惯了他穿黑色系的衣服,今日却穿了件浅灰色的外套,略微压住他眉眼间透出的锋芒,头发未来得及修剪而长长些许,也于无形中柔和了他的五官。 “红包少不了的。”谢归晏稍稍弯下腰,递了一个红包给德吉,后在起身的时候,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亲手塞进杭昭的手中,笑说:“大朋友也有。” 杭昭见钱眼开,奉上一抹甜笑:“谢啦!” 随即塞进小挎包,心里头仍是美滋滋的,只不过这份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等他们下了楼,杭昭瞥见停靠在前坪的车,一眼就认出是杭声隐的。 很快,杭声隐走下车。 威廉先走向他们,递一抹眼神后,将德吉接走。 转瞬间,前坪仅有他们三个人。 见此情景,杭昭的笑容消失殆尽,她甚至下意识地握紧谢归晏的手,她内心的不安皆在这个细小的动作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当年,杭声隐找谢归晏是为了什么,她还不知道。 但直觉告诉她,这一次仍然是与他们两个人有关系。 谢归晏感觉到杭昭的异动,反客为主,更加攥紧她的手,同时抬起脚,拉着她和一起走到杭声隐的面前。 他并未像杭昭一样,不为所动,而是很有礼貌地颔首问好。 再掀起眼睫时,他的思绪蓦然回到两天前,他和杭声隐单独见面的那一天。 “你和杭昭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酒店内的茶室,等待多时的杭声隐正坐在软榻上,手捧着白瓷茶盏,浅碧的茶水,香雾汩汩。 忽而抬眼,示意谢归晏坐在他对面。 明明眼中带笑,但并未让谢归晏感到放松。 杭声隐将烹好的热茶轻轻放置在谢归晏的面前,又继续试探道:“这一次是谁提出的?” 谢归晏稍滞一秒,迎上杭声隐探究的视线,回道:“是我。” 在谢归晏认知中,是他先动心。 杭昭永远也不会知道,经验分享会上,她没举起手提问前,他的余光便已经为她停留。 而这一次,也是他先说喜欢。 哪怕“复合”两个字不是从他嘴里说出的,那也算他的。 “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有达到叔叔你的标准…” 不料,杭声隐抬手打断,也稍稍正色道:“假如你当初接受我给你铺的路,以你的能力,现在绝不是窝在这边陲地带。” 当年,谢归晏已经通过了新传研究生考试,杭声隐却找到他。 杭声隐对谢归晏说,新闻的前景比不过金融行业,如果谢归晏愿意放弃新闻重新走原来的路,那他一定会亲手铺路,毕竟他见不得很多年后,自己的女儿跟着没什么钱途的记者。 但,谢归晏拒绝了。 “杭叔叔,衡量职业是否有价值的标准不是固定的。” “可能在物质所得方面,新闻确实给不了你所说的,但我仍然觉得是有价值的。” 总有一些事需要有人去做,职业也无好坏。 谢归晏稍顿一下,继续道:“而且,这不代表我照顾不好杭昭。” 奈何那段时间他和杭昭的恋爱被曝光,杭昭不知道,但谢归晏清楚得很,这是杭声隐想让他知难而退,想告诉他,现阶段的你只会拖累已经踏入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