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留着你给我的一身伤。 纤长的眼睫轻颤,谢归晏的视线落在杭昭的眼睛上,又渐渐滑落至她微抿的唇。 吻一个人时,不一定是相爱的,像拍摄电影的男女演员。 没等到回答的杭昭有些没耐心了,微微蹙起眉,不解地抬起眸,对上谢归晏滚烫的视线。 但你爱一个人时… “说话呀,谢归晏。”杭昭又催了一遍。 一定想吻她。 以唇封缄,杭昭的疑问尽数哽在喉中,先是被迫仰起头迎合着谢归晏,一切过于突然,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他的双肩,似想要推开。 可恍然间,一些陈年片段浮现于她脑海中。 她想到他们的第一个吻,是她主动的。 那一年深秋,日暮下,她踮起脚,偷走他一个轻吻,而现在悉数归还。 她自认为对他,一败涂地,可谢归晏觉得,他才是彻头彻尾的输家。 她生来带刺,偏偏他又是个伤口愈合很快的心软性子。 你瞧,就那医院里的一番话,他又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