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坐上车的后排，而他坐在驾驶座。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直到停靠在县城附近的一片圣湖旁，波光粼粼的湖面平静，可他们两个人的内心却注定波涛汹涌。

“十分钟…”

“三分钟就够。”

他们真的太了解彼此了，对方的下一句会是什么，似乎都能猜得一清二楚，杭昭知道谢归晏要一个理由。

他从不是慈善家，至少她觉得他对她不是。

从前，主动追他，做他小尾巴的人，是她；会不止一次地告诉他，她很喜欢他。

但她好像，从没听过他说一句喜欢。

一次也没有。

“我这条路能不能继续走下去，只剩这一次机会，而且你不也不想和我见面吗，等这二十几天过去，我一定不会再打扰你，拍完这部戏，我也立马离开。”

她殊不知，这一字一句敲在谢归晏的心脏上，令他攥着方向盘的手又用力几分，连呼吸都似乎有些乱了。

可他仍旧强装着寡淡，没迎合杭昭的那番话，反倒是问了一个看似很突兀的问题：“杭昭，聚光灯下的世界真的值得吗。”

“你可以休学，可以被骂，甚至还强迫自己向我低头。”

不知道为什么，杭昭的耳边忽然回荡着陆星杳说的那一句话，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情窦初开，能够迅速坠入爱河。

但无止境的观念不合，也让他们吵过一次又一次。

忽而间，杭昭垂下眼帘，藏匿晦涩。

语气里缠绕着疲倦，她说：“你不懂的，我只是想替一只坠海的金丝雀找回最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