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筠醒了,慢慢坐起,环视周围,陌生的环境促使她清醒过来,穿上了床边摆放整齐的衣服。 花筠推门而出,此时张遥之也从对面的客房走出,花筠向前走:“师父,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来这个寺院祈福。我还没问你呢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还受伤了呢?” “师父,是谁救了我啊?” “对了,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我能去看看他吗,让我确定一下。” “进去看看吧,他还伤的挺重的。” 花筠推门而入,男人正泡在水里,空中飘着白气。 “真的是你啊,江亦。还以为你知道我的身份后,不会救我呢。” “师父,你这里有信鸽吗,我昨晚没有回去,我想和祖母她们说一下。” “嗯。” 花筠声音冷清,没有之前在府里跟她学习的时候有活力,张遥之说道:“你是没有休息好吗,怎么少气无力的,小筠儿。” “没有,别担心我了师父,我好着呢,但是为什么他还没有醒呢?他都是为了救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刺客,我杀了一个人,后来掉进了河里,后来就不知道了,对了,印象里有人背着我,没想到真的是他。” “花府的侍卫们呢?老夫人放心只有你一个人出来吗?” “不放心,不过他放心江亦在我身边。” 花筠靠近浴桶,握住他放在桶沿的手:“师父,他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张遥之叹气:“伤他的东西带毒,没及时处理,毒素排不出来,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让他泡在败毒卜里了。” “败毒卜,这么严重吗?” 张遥之没有说话。 花筠汗毛立起,冷汗直流,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知道连她师傅都救不了的人,整个大章应该是没有人能再救他了。 花筠声音颤抖:“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师父,为了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的,真的。求您了,师父。”花筠脸上布满泪珠。 张遥之实在是不忍看她最喜爱的徒弟流泪,但又不想让花筠冒险去找这些药引:“没有。” 花筠的心凉了半截,擦了擦泪,哽咽的声音道:“师父,我可以先给我祖母写信吗?” “当然了。”突如其来的冷静,让张遥之担心不已,她身边跟着花筠,看着她写完信后,一言不发地坐在桌前,看着她两眼空洞活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张遥之最终还是妥协了:“还有一种能治百毒的花,古书记载,它长在万树之底,深渊之顶,有着众生之阳之称,蓝色且发光,长于东南潮湿之地。” “东南潮湿之地,师父,您有地图吗?” “有,这是我自己游历各地所做,对我们会有用的。” “不,师父,我自己去就行了,江亦还需要您的败毒卜,这个只有您能做。所以在我去的这些天,请您护着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过来些,我给你装扮一下,这样到外边,即使再碰见刺客,你也不用慌张” 过了一会儿,铜镜中展现出的是和张遥之一样的脸。 “易容术!” “照顾好自己,等回来师父就教你,还有我来时骑了匹马,你骑着它走吧,是匹普通的老马,不会太惹人注意的,它识路的。马鞍上藏了一把短刀。” “谢谢师父,对了,师父,我只和祖母说了昨晚的事,麻烦您帮我掩盖一下了” 花筠骑着马,从后门出来了,根据刚才观察地图,现在应该一直向南。 花筠骑着这匹老马,从早晨跑到中午再到傍晚,太阳跟随着她的步伐达到高空,再慢慢落下帷幕,夕阳在无边无际的荒野的衬托下是红色的,那片红色是绝美的风景。 花筠坐在石头上,在手中倒了些水:“伙计,我们搭配的还不错。” 喂完它水,花筠从包袱里拿了一个大饼和一些果子,把果子放在石头上,自己一口一口吃着饼:“伙计,这夕阳可真好看啊!上一世,这一世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的观察过这些风景呢!不过,这风景虽然美,但路上的风景绝不是我们停下脚步的原因。睡觉吧,早睡早起精神好。” 第二天,脸上湿润的触感吵醒了花筠,花筠推开:“你这是在舔我起床吗?好的,现在就起床。” 花筠伸了个懒:“咦,不对,那里来的被子。” 花筠转身,那里来的女孩啊? “你醒了,姐姐。”女孩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