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元馥,笑问:“你盯着三哥哥看做什么?” 康元馥莫名觉得她笑得有些奇怪,只道:“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两位兄长。”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便凝了下来。 周母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她看向康元馥,道:“香香不要再沉溺往事了,来,吃饭吧。” 温着的饭菜被端上了桌,康元馥垂下眼眸,安静的吃着饭。 “香香怎么不夹菜。”周则澜夹了一筷子菜给她,温声道:“半年了,怎么还是这样拘谨。” 康元馥看着他夹来的那筷子菜,犹豫片刻,还是吃下了。 吃过饭,康元馥略坐了一会儿,便准备回漱石居。 “香香,我送你回去。”唐谧笑了笑,她看向周则澜,狡黠笑道:“明晚有烟火会,三哥哥同我们一起去行不行?管你行还是不行,我权当你答应了。” 说完,她便亲昵挽着康元馥,亲亲热热离开了。 周则澜望向二人离去的方向良久,他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绪,看向周母,道:“祖母,孙儿也退下了。” “慢着。”周母叫住他,眉目不复方才慈爱,她盯着周则澜质问:“澜哥儿同我说实话,你莫不是在惦记香香?” 周则澜不说话。 “糊涂!”周母用力拍了拍桌,厉声呵斥:“你是东都大才,她不过是个孤女,如何能配得你?” 康元馥的母亲并非周母所生,所以她也算不得是周母的亲外孙女,故而她在周府并不能像唐谧这亲外孙女那样肆意妄为。 “祖母。”周则澜皱眉:“我爱慕香香有何不可?” 周母冷哼一声:“她乃粗鲁武夫所生,也配你喜欢?别瞧她眼下安静乖巧,你可是忘记了她娘老子在的时候的光景?那可是上天下地,无所不能,这世上就没有她怕的人!天天闯祸,日日得罪人,那张利嘴最是惹人嫌,我更是瞧不惯她那副猖狂样!那样张扬不知羞耻的泼妇,还配得你惦记?” “你与其喜欢她,倒不如想想谧谧。”说到唐谧,周母语气柔和了下来:“谧谧父亲是翰林学士,也是高门世族,且她性子活泼伶俐,我喜爱得不得了,她难道还比不得那康元馥?” 却说另一边。 唐谧挽着康元馥一蹦一跳,她暗自打量着康元馥神色,瘪瘪嘴道:“香香,你别整日郁郁寡欢的行不行?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模样,叉着腰骂人,任谁来你面前都讨不得好。” 以前的康元馥的确是谁都不怕。只因她有父兄撑腰,自小被疼爱,所以性格养得有些骄纵。但自从父兄母亲接连去世,康元馥再不复往日那般张扬明媚模样。 “哪里郁郁寡欢了。”康元馥笑笑:“你能来陪我,我很是高兴。” “你又嘴硬。”唐谧不再与她纠缠,另起话头:“你方才听见我说的没有?明晚有烟火会,一起去吧?” 她朝康元馥挤眉弄眼:“说不定还能遇见太子殿下呢。” 太子李鹤鸣是康元馥的未婚夫,二人定下婚约已久,是早年间太子对康元馥一见钟情,去天子跟前求了赐婚的圣旨,所以才有了这桩婚事。二人之间勉强有得几分情分。 “行。”康元馥不愿拂她意,点点头应了下来。 “香香。”唐谧抱着她,拍拍她的背,安慰道:“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周家是你的底气,也是你的靠山,你不要顾影自怜好不好?” 康元馥心下一软,只轻声回道:“好。” 回了漱石居,康元馥只觉疲惫。黄玉给她塞去一个手炉,她抱着手炉窝在软塌里发呆。 “姑娘。”丹书上前,递来一物:“苏州来信。” 康元馥忙扔开手炉接过信,她打开信迅速看完,霎时红了眼眶,只听她带着哭腔开口:“大伯大伯母带着祖母......不日将回东都......” 她泪眼婆娑看向丹书,眼珠儿滚落:“他们就要回来了......” 康家共有二子一女。 长房康儒林乃苏州刺史,于五年前调往苏州任职,四年前接走康老太太去了苏州。 二房便是康元馥的父亲康剑林,其乃官拜二品的镇北大将军,屡获军功,在军中地位甚高。 余下幼女康敏敏也在四年前嫁去了兖州,为兖州节度使之妻。 比起周家,康元馥还是喜欢康家。康老太太最最是疼爱她,视她如眼珠子一般。大伯大伯母也格外宠她,年年来信,年年托人带回不少稀奇珍贵的宝物。而姑姑康敏敏更是待她如亲女儿无异,嫁去兖州时,康敏敏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姑娘。”丹书也十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