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曲有意伸手就要去抢回来。 这个冥顽生丹是她好不容易从落花流水谷偷来的,本来是用作给自己的偷盗事业添砖加瓦的,千万不能给别人拿去了。 尤其是谢俨,曲有意的目光凝重,万一他公报私仇,把冥顽生丹用在自己身上怎么办。 谢俨像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不仅没有把东西还给她,反而意有所指道:“你自己是什么人,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别人也是什么样的人。” “君子?你也算是君子?”曲有意哼笑一声,就要扑过去抢谢俨手上的荷包。 “给我。” 砰一声传来窗子打开的声音,曲有意扑在谢俨身上,却被他眼神一凛翻身压过,捂住她的嘴。 曲有意还没反应过来,瞪着一双眼睛在黑夜中迷茫地转了转。 她呜呜叫着,忽然夜色中咻的一声,一根利箭划过,正好从谢俨背上分毫处蹭过。 谢俨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冰冷,他微微侧过眼睛,看向那夜色中的一处。 随之他起身,捂在曲有意嘴上的手也送了开。 长剑凛然在黑夜中划开一道亮光,谢俨的声音冷的滴水,“你到底要干什么?” 曲有意也从地上爬起来,她心有余悸,眼睛直了一动不动地顺着谢俨目光看去。 烛火抖动,光影斑驳落在眼前人的面孔之上。 祝兰星面孔如玉,神色漠然,她手腕一转,冷冽的寒光映在她眼底,寸寸烧成灰烬。 曲有意眯了眯眼睛,才发现眼前这个人是祝兰星。 她吃惊,“兰星师姐,怎么是你?” 她目光移到祝兰星手中的剑,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这是做什么?” 祝兰星冷沉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像屋檐上颗颗坠地的冷雨。 “生杀营的人杀我同门,毁我靳氏,我怎么会让你活着离开宁州,谢俨。” 谢俨手中刀光一寒。 曲有意被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包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颤抖着摆手,试图缓和气氛。 “生杀营的人是靳由在找的,你师父也是靳由在捅的,关谢俨什么事啊?” 曲有意干笑着慢慢往祝兰星靠近了两步,轻声道。 她摊开双手,想让两人放下刀剑,心平气和地谈谈。 手腕上的链条限制了她离谢俨的距离,只好一动不动,尴尬地卡在原地。 她咽了口唾沫,“再者说,这也是你们之间的恩怨,跟我也没关系,请,尽量,尽量, 不要伤害到我。” 她的话像是没有任何作用,声调也越来越弱。 剑光一闪,狭小的屋子里充斥着衣袂的翻飞声还有刀剑相碰的铿锵声。 刀锋擦过,火光四射,落在两人眼底。 半空中,光弧交错,剑如绸缎,耳鬓厮磨般缠绕不褪。 反观曲有意四处抱头鼠窜,生怕伤到自己一根毫毛。 大哥啊,你好歹解释一句。她崩溃又无奈地腹诽道。 “兰星!” 一声急促的喊声响起来。 在祝兰星的剑落下来之前,贺钰声将剑刃握在手中。 血,顺着他的指缝滴滴流出,落在地上。 祝兰星有些愣住,忙收回手。 谢俨也一言不发,只将胳膊垂下剑恰好靠在身侧,一副实时防备的模样。 “钰声,你怎么来了?”祝兰星的语气一瞬间没转换出来,还是冷冷的。 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贺钰声蹙了蹙眉,抬起头道:“说是给靳掌门找郎中,才一会我就找不见你了,思来想去,你也只会来这。” “兰星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们还没有查清楚,何必以偏概全,认定谢少侠有问题呢?” 贺钰声的口吻沉静又理智,让祝兰星的心不由得松下了些许。 “可是那日杀了我同门的人的的确确就是生杀营,你叫我怎么不怀疑他?” “还有,”祝兰星的声音颤抖着,“由在身上的生杀营印记。” “印记,印记……”曲有意有点慌,不知该如何劝告祝兰星。 “印记是因为靳由在跟生杀营签订了契约,让生杀营的人助他拿到掌门之位再许给什么好处。” “祝姑娘,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谢俨嗤笑一声,“没想到也这么不理智。” 曲有意感恩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