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回没掺半点假,自己迟早会交待在小孽障手里。 “住嘴!”徐珍珠勃然大怒,“滚出去,给他念两个时辰的圣训。皇上不康复,不得将他从东宫放出来。” 说好的有功当赏,有罪当罚,赏罚分明呢? 她这么教,自己却做不到! 江启的驴脾气上来,就要争辩,杨怀象是拉纤一样压低了身子,用尽了全部力量拖着他走,侯如海更是不客气地在后面推搡着。 只听身后,母后柔情蜜意地说:“皇上,你可将本宫给吓死了。往后不管遇到啥事,你都不能跟自己个儿的身子骨过不去,有气你尽管朝太子身上撒,要不然养着他干嘛?” 父皇当着一屋子人撒娇般问:“以后朕管太子,你还拦着不?” 江启蓦地回过头来,充满希望地瞅着母后的背影,却只听她毫不犹豫:“打,重重地打!若是他再惹得你发病,你打过之后本宫还得打!” 父皇和母后经常绊几句嘴,江启在中间还能有时找母后当靠山,有时到父皇那边“避难”,可如今他们合起伙了,他还有活路吗?江启好想哭。 趁热打铁,江泺又问:“你不再记恨朕了?能原谅朕吗?” 这个……徐珍珠一时无言。 横竖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江泺又做出痛苦之色,按住额角:“没有你一句话,一想起那件事就有刀子在朕的心里割,好难受。” 徐珍珠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摸着他的脸,大哭道:“不疼,不疼!只要你的病能好,本宫全都依着你。那是天意,本宫早就不计较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早点好起来。” 那是父皇吗?江启睁大了眼。 母后怎么轻易就上了当?他说的是心疼,捂脑袋干嘛? 这时,江泺冷冷地瞥了江启一眼,严厉的警告意味。 原来,这世上不止他一人会耍无赖,会骗人,父皇也会,而且更能左右母后的心意。 怎么办? 完全没活路了呀! 想要憋着这口气,可气借火势不断往上冒,直顶到了嗓子眼,江启的眼睛都红了,终于宣誓般迸出一声:“吾未壮,壮则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