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门外。 顾沉看了一眼手表,“三个半小时了。” 距离白樱把霍昭洵带上来,已经过去整整三个半小时。 萧延捏着手里的房卡,皱了皱眉头。 虽然他们都不认为那位白小姐会对霍昭洵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还是进去看看吧。” 将房卡在门边的感应器上刷了一下。 只听见“滴答”一声响,房门开了。 萧延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然而几秒后—— “卧槽!” 只听见他在里面骂了一句国粹,就灰溜溜地跑了出来,还顺手还把门给关上了。 他呆呆地站在门边,一副大白天见鬼的表情,顾沉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想:“……不会吧?” 他们小五不是还是个经验为零的新手吗?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萧延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那小子,真的把人给睡了!” 虽然他没看到什么刺激的画面就跑出来了,但是光那丢了满地的衣服,一切就已经是无声胜有声了! 顾沉:“……” …… 白樱被“砰”的一声关门声惊醒了。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他已经再次陷入沉睡。 霍昭洵的睡颜很安静,看上去像只乖巧无害的小鹿, 她垂下眼眸,轻轻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只这一坐,她就痛得皱紧了眉头。 不着寸缕的身上,雪白的肌肤斑斑驳驳,到处都是被,全身的骨头更像是被拆下来重新组装了一遍。 霍昭洵是真的恨她啊, 下床踩在地上, 白樱咬了咬唇,穿好衣服后,再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霍昭洵,就转身走了。 进入九月的景都,后半夜已经开始有些冷,白樱独自走在大街上,清冷的夜风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伸手抱了抱露在外面的胳膊。 抬头望着前方沉寂的街景,她眼底划过一丝茫然。 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不想再回到白琮宜的身边,霍昭洵恨她,厌恶看到她,经过这一夜的事情,她也不想再讨嫌地凑到他的面前惹他不快了。 那……她还能去哪里? 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突然,一道阴影挡住了打在她脸上的灯光。 白樱抬起头。 蓝泽低头看着她,淡淡地开口道:“樱小姐,博士很担心您,您该回家了。” “回家……”白樱突然理解霍昭洵心中的茫然了,“家在哪儿?” “博士在哪儿,哪儿就是您的家。” “那他现在在哪儿?” “玉泉寺。” …… 玉泉寺。 清晨时分,时间还早,香客们都还没有到来,所以整个寺内除了蝉鸣鸟叫,显得格外的安静。 一名光头小沙弥轻步来到一间禅房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房门,“师父,您起来了吗?” 不过多时,房门被从里面拉开。 拂尘站在门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有什么事吗?” 小沙弥询问:“师父您身体好些了吗?住持让我过来问问,您今天是否要开堂讲经了。” 拂尘拳头抵在嘴唇上,咳嗽了几声,“抱歉,我的感冒还没完全好,最近几天恐怕都没有办法讲经了,你去跟住持说一声吧。” 小沙弥看了一眼他明显苍白的脸色,心中没有多疑,“那师父您多休息,小徒先去跟住持回话了。” “好。” “拂尘”看着小沙弥离开小院,脸上温和的笑容陡然一收。 随手将房门关上,他无力地倚在门上,手掌捂着左下腹,脸色有些难看。 “博士您没事吧?”融泷快步走上来,搀扶住他。 “我没事。” 白琮宜挥开他的手,慢慢地回到榻上坐下。 上次逃跑的时候,他腹部中了枪,虽然子弹已经被取出,但是因为宴知淮和厉轶那边追得太紧,多次被迫撤离,导致他的伤口一而再的在逃跑过程中撕裂,至今都没能痊愈。 白琮宜坐在榻上缓了缓,抬头,目光幽幽地看向对面榻上的和尚——真正的拂尘。 拂尘此刻被五花大绑着,嘴上还被用布块堵住了。 虽然处境有些狼狈,但他仍旧坐姿泰然,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丝毫没有对现下处境的紧张和担忧,让人看着就来气。 “你倒是心大。”白琮宜冷呵一声,“就不怕我杀了你?” 宴知淮和厉轶追得太狠了,就像阴魂不散的鬣狗,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干脆潜进了玉泉寺,将拂尘制住后,剃光头发顶替了他的身份。 反正他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外人很难看出差别来。 嘴巴被堵着,拂尘自然没有办法回答白琮宜的问题,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尽是悲悯。 他这样的神态,让白琮宜看得心底的戾气翻涌。 “你这是什么表情?同情我?你也配!”白琮宜表情狰狞。 拂尘跟他是双胞胎兄弟,刚出生的时候,他们的家境还是很不错的。 别的双胞胎兄弟因为血缘亲近,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多相亲相爱,感情特别好。 他们却不一样,从小白琮宜就特别讨厌自己这个双胞胎弟弟。 明明他的智力更高,次次考试都轻松拿到全班第一,是所有家长羡慕的优秀孩子。可是父母却都更偏爱拂尘,只因为他先天不足,从小身体不好,几乎是从一出生就带着药罐子! 他每次考试拿到第一,父母最多只是敷衍地夸几句,给他买个小礼物就没了。 可一旦拂尘发烧感冒,父母就紧张到不行,整宿不眠不休地守在他的床前照顾,母亲更是因此偷偷哭了好几回。 这样不公平的对待,让他日渐看这个病弱的弟弟不顺眼,可每次他为此哭闹的时候,父母就会一脸失望地看着他,“琮宜,
第406章 那小子真的把人(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