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子一松手,沈烟芒身体失去了桎梏,立刻瘫坐在地上。 整个人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惊惧。 “说吧。”宴知祁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你都知道一些什么‘重大’的秘密。” 沈烟芒强行按下心底的惶恐,抬头望过去。 正要开口,余光忽然瞥到桌底下的一隅,那里似乎有一点红色的光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她指着桌底下面,惊疑不定地问。 闻言,宴知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蹙眉。 旋即起身走过去,伸手在桌底下摸了一下。 咔嚓—— 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小机器,被他从桌面背部硬生生地拔了下来。 窃听器。 宴知祁捏着手中的小机器,脸色一冷。 他在脑中飞快地回想了一下,想起上次宴红娜跑过来求他帮忙,当时她就坐在这个位置…… 呵,还真是他的好侄女啊! 筠平苑。 宴知淮坐在书桌前,放在桌面上的接收器突然“哔”的一声,就陷入了永久的沉寂。 看来,窃听器已经被宴知祁发现了。 对此,宴知淮并不怎么在意。 他在意的是沈烟芒的话。 他不关心她是什么时候发现宴知祁是破风堂堂主的,他关心的,是沈烟芒的那一句—— “一向温文尔雅的二爷完全失去了理智,像疯了一般冲进黎家的院子,抱着一样东西嚎啕大哭……” 黎家出事,宴知祁为什么跑去黎家?而且还情绪失控,抱着一样东西大哭? 这个跟他近期的反常表现,有关系吗? 宴知淮脸色微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面敲击着,陷入了沉思。 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 这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小心翼翼地探进来一颗小脑袋。 这鬼鬼祟祟的模样,让人没办法不在意。 方缇抓着门把手,冲他眨了眨眼睛,“老公,已经很晚了,你还不睡吗?” 宴知淮本想叫她先睡的,但对上她水润晶亮的杏眸,不由心一软,旋即将心底的思绪压下朝她走过去,“现在就睡。” 方缇主动牵住他的手,带着一丝试探地问:“老公,你心情不好吗?” “怎么这么说?” “因为自从你猜出宴知祁的身份后,就变得很沉默,我跟你说话你也不理我,后面还一个人跑去书房待着!”她控诉道。 “抱歉啊,我之前是在想事情,没注意到你。是我不对,忽略你了。” 方缇摇了摇头,“那你现在心情又变好一点了吗?” 他唇角一勾,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的心情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影响到,又哪里需要变好?” 方缇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表情,见他真的没有受到影响,也就放心了,随即问道:“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宴知祁是破风堂的堂主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 “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等待。”宴知淮眸光一深,“以前他在暗处,所以拿他没办法。现在他已经成了明牌,接下来只需要等他再次行动,我们在后面抓他的辫子就可以了。” 方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等回到床上,她主动靠到他的怀里,抓着他的大掌把玩:“老公。” “嗯?” “不管你要做什么,你能不能答应我,一定要保障自己的安全?你要时刻记住,你有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妻子,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如果失去了你们,我们一定会饿死的!” 见她这么形容自己,宴知淮忍不住失笑,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哪有你这么贬低自己的?” “我不管,你要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小妻子这么娇这么软,他也很害怕自己什么不在了,她会受到欺负。 虽然他心里清楚,她其实一点也没有她表现出来的娇软,有时候被惹急了,她还会直接亮出利爪狠狠挠花你的脸。 得到他的保证,方缇也就放心了,从他怀里翻滚出去,拉上被子就准备睡觉。 但下一秒,就被男人重新捞了回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对上男人染上暗色的双眸,方缇立刻打了个哈欠,跟他撒娇:“老公,我好困哦,现在想睡了。” “睡前做一下运动,有助于睡眠。” 男人义正严词,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名正言顺地吻了上来。 方缇被他亲得昏昏沉沉的,两只手环着他精壮的腰身,娇娇地跟他打商量:“老公,先说好,只能来一次哦!” “嗯……”男人埋在她脖子上,含糊不清地应了声。 许久过后,如锅里的鱼儿一样被男人翻来覆去地反复煎炒,方缇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偏偏男人仍旧兴致勃勃,一点停歇的意思都没有。 至于他一开始答应好的事,也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他第三次要压过来时,她果断一脚将他踹开了! 事实证明,在床上对男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一开始就不应该心软的! …… 这边热火朝天,另一边却如冰天雪地。 沈烟芒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知宴知祁后,整间茶室就陷入了一种漫长的沉寂。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心中的不安就越强烈。 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冰窖当中。 就在她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宴知祁终于抬起头来,缓缓地开口:“你保证,你所说的都是实话?” 此刻,他的两只眼睛亮得惊人。 里面绽放着一种名为疯狂的光芒。 这让沈烟芒更加害怕了,硬着头皮向他发毒誓:“二爷,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但凡我有一句假话,我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最好别让我等到你誓言成真的那天。” 宴知祁垂了垂眼
第246章 被发现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