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兆祥回头,看到白樱带着嘲讽的脸庞时,愤怒值直接叠满了。
“白樱你这个贱人,将本公子关在这臭气熏天的猪圈里,你还敢来见本公子!”
“这样啊。”白樱耸了耸肩,“既然白二公子不想见到我,那我先走了。”
“等等!”
见她转身就要离开,白兆祥急了,连忙道:“你……你走之前先把本公子放了!”
白樱转回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放了你?我看这猪圈就挺适合白二公子的啊,你待在这里难道就没有一种找到同伴、落叶归根的归属感吗?”
白兆祥:“……”
他一边躲避着不断蹭上来的猪,一边怒道:“贱人,别以为本公子听不出你是在偷偷骂本公子是猪!”
“我没有偷偷骂你,我是明着骂你啊。”白樱收起笑脸,冷冷地睨着他,“白兆祥,你就是一头脑满肠肥的猪,就你这样丑陋不堪的肥猪,多看一眼都令人作呕,你还敢觊觎本公主。怎么,是你这张油腻肿胀的猪脸太大,镜子装不下,所以你平时都不照镜子的?”
这明晃晃的嘲讽简直诛心,白兆祥怒不可遏,骂道:“贱人!你知道我是谁嘛,居然敢如此辱骂于我,我父皇可是蜀王!你这个贱人,以为
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呢?大宣皇朝已经彻底溃烂,被推翻是迟早的事,你也迟早要从金枝玉叶沦落为亡国公主!你给我等着,到时候本公子一定要把你这个贱人关起来,狠狠玩弄!等本公子玩腻了,再把你丢给奴才们,让你这个贱人被千人骑,万人枕!”
他这满嘴污言秽语的,乐不惑都听不下去了,“公主,这人应该是吃了不少的猪粪,吐出来的话都是带着臭味的,不如让草民给他点颜色瞧瞧吧!”
白兆祥一听更生气了,“你这个满脸褶子的丑奴,你是何人?胆敢对本公子不敬,事后本公子也绝饶不了你!”
“聒噪。”
白樱厌烦地皱了一下眉头,手中的银针突然飞出,精准地刺入白兆祥身上的某一处穴位。
白兆祥浑身一僵,隐隐觉得那处有些疼痛,“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白樱拍了拍手,“白二公子不是喜欢给人下药吗?我这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白二公子也加点料。”
白兆祥脸色大变,“什、什么料?”
“一日蚀骨。”
“一日蚀骨?”乐不惑满脸兴趣,“草民先前从未听说过这种药名,难道是公主新调配出来的毒药?”
“没错。”白
樱点了点头,神色寻常地为他解释:“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毒药,而是剧毒。毒如其名,毒素带着非常强烈的腐蚀性,不过它不侵蚀人体的血肉,专门腐蚀骨骼,只需短短一日,就可以将人体内所有的骨骼腐蚀为齑粉,包括最坚硬的牙齿。”
乐不惑震惊地瞪大眼睛,“所有骨骼都腐蚀了,那岂不是只剩下一滩软绵的血肉,面目全非了?彼时,只怕便是蜀王亲自到此,也认不出这是他的亲儿子了吧?没想到公主竟能调配出如此霸道的剧毒,医术当真是出神入化,草民自愧不如啊!”
白樱笑道:“乐大夫谦虚了,您的医术并不在我之下,否则也不会获得众人所赠的‘神医’一称了。”
两个人在这里旁若无人的互相吹捧,一旁的白兆祥已然是听得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全身的骨骼都被腐蚀掉,只剩下一滩软绵绵的血肉……那人还能活吗?
必然是活不了的!
他颤抖着声音,“我……我不要死,贱……白樱,解药,快,快给我解药!我不要死,我不要变成一滩血肉,本公子命令你,马上给我把身上的剧毒给解了!”
乐不惑“啧”了一声,不高兴地道:“白二公子,你这年纪也不小了,
这二十多年莫非是光顾着长肉,没有长脑子了?就算自己不长脑子,蜀王也没有教过你,求人要怎么求的吗?”
“你——”白兆祥眉毛一竖,就要破口大骂,可瞥见一旁眼神冰冷的白樱,他立马又怂了。
他的声音也软了下去,“公、公主,先前是我不长眼,冒犯到了您的身上,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吧。”
“不想死?”
“对对,我不想死,所以公主,您放过我吧?”
白樱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我听说,为了让小词听你的吩咐给我下药,你把她的弟弟抓了?他现在在哪里?”
白兆祥脑瓜子一转,顿时又端起来了,“公主想要救他?只要你乖乖把我身上的毒解了,再放我走,我自会让人把他送回来。”
“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在哪儿,不需要劳烦白二公子的人了,我自会设法把他带回来。”
“那不行!”白兆祥扬了扬下巴,“本公子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把人找到了,就对本公子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