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她只是在装,她不至于贱到对灭了她满门、因为一点挑拨就折磨她的男人掏心掏肺。” 叶冰裳:“……我觉得她好像是认真的。”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叶夕雾,我出身仙门,之所以来到你身边……” 叶冰裳:“到死嘴边都要挂一句我出身仙门我很高贵,这份倔强要是用在对付灭门仇人身上她早就复仇成功了。” “她还给澹台烬看五百年后的景象,她再一次看到自己爹惨死在未来澹台烬手中的场景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天欢不论再怎么昏了头,也不会把男人看的比家人还重,若是冥夜杀了她父神,哪怕拼上一切她都要取其项上人头,她简直无法理解会付出性命去救自己的杀父仇人的黎苏苏。 空中的澹台烬还在祈求黎苏苏的原谅,天真的要求重新开始,而黎苏苏却道:“澹台烬,我为什么要拿万千苍生的命运去赌魔神心中还存有那么一丝微芒至极的善念。” “她怎么时而清醒时而昏头,明知道不该那么做,但为了‘爱情’还是要拯救灭门仇人。” 叶冰裳的脸上已经失去了表情,她目光不耐的盯着天上的两人,心想他们能不能一起死,这也算是了却苍生大劫。 天欢:“你不懂,昏头的是恶魂,清醒的是神女,坏事都是叶夕雾干的,和她黎苏苏有什么关系。” “如今我拿走你的邪骨,还你一条仙髓,你不会再成为魔神了。” 黎苏苏神色苍白的凝视着澹台烬,然后伸出手分别从他和自己体内取出邪骨和仙髓,他们一起发出了痛苦的咆哮。 底下意识清醒的士兵百姓们都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他们,澹台明朗也愤怒的骂道:“澹台烬爱的是这一个,那他干嘛让我放了另一个,他脑子有什么毛病?这个叶夕雾也是疯子,什么神女,还干出夺舍的事,仙髓都肯用来救这个孽种,到底是你给他下了蛊还是他给你下了蛊啊?” “仙髓还能用来换邪骨?” 天欢表示她不理解:“我上清天有无数神仙,若一条仙髓就能换得魔神的邪骨,哪里还会有那么多次死伤惨重的神魔大战?” 叶冰裳心中隐隐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但她又说不清这种感觉的来源,只好暗自压抑下来,转而回答天欢的话:“也许是因为澹台烬已经被钉入了六枚灭魂钉,他身体虚弱时黎苏苏才能趁机换得邪骨。” “邪骨哪里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第二次神魔大战时,上清十二神尤在,她们也只能趁着魔神开启同悲道时计划谋取邪骨,即条件是魔神自己从体内抽离邪骨,而旁人难以做到。” 天欢还是无法接受这种说法,她觉得这个异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太荒谬了。 就在黎苏苏对着劫雷喊出自我牺牲的话语时,变故陡生。 刚从澹台烬体内被抽出的暗红色的邪骨并没到黎苏苏手中,而是突破天雷的封锁,径直飞向叶冰裳,叶冰裳一惊,连忙提起全身灵力防御,但却仿佛是无用功一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邪骨进入她的身躯。 就在邪骨与她相融合的那一秒,她由天女泪化身而成的神器之心表面突然蔓延出暗红色的魔纹,叶冰裳若有所感的捂住心口处,随即像是被不可抗的力量控制了一般昏迷过去。 “叶冰裳!” 叶冰裳失去了意识,但天欢的神魂却逐渐凝结成实体,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而她来不及欣喜,只是赶紧扑到叶冰裳身旁,着急的注视着她眉心浮现的红色魔纹,那是魔神的印记。 这时,一道温润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邪骨择二主,这是从前未曾有过的事迹,叶冰裳本为天女泪化身,她的全身经脉都布满了净化之力,但却不足以净化邪骨所带来的魔气,若是魔气蔓延到她全身经脉,她必然会因两股相斥力量的冲突爆体而亡。” “稷泽神君?” 天欢仿佛明白了叶冰裳救下他的意义,她赶忙问道:“那可有何办法解决这个危机?” “追根溯源,也许我们要先探寻邪骨为何会选择叶冰裳作为下一任宿主。” 稷泽掌心上浮现出一个被两层红色玉环笼罩着的晶石,与未来镜仿佛是一对:“刚才我趁那黎苏苏的恶魂还未彻底消散,从她身上召唤来过去镜,它能让持有者穿梭于已经发生的时间里,逆转宿命。” 如果说未来镜的能力是穿梭世界,窥探未来,那么过去镜就是穿梭时间,逆转过去,两件神器合二为一,既能纵横时空。 “根源……五百年后的黎苏苏认为在三代魔神澹台烬还未入魔时能够逆转宿命,所以她选择来到这个时间点,而她的确成为了唯一的变数,那么邪骨的根源——” 天欢目光一沉,接过稷泽手中的过去镜:“
荒渊 五(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