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圣女你能够在我的识海中恢复意识,是因为我们在根本上是被看作一个灵魂的,但根据你死后游荡世间时的记忆来看,桑酒最后是魂飞魄散了,难道她这么巧也拥有可以承载残魂的神器,神器还正好转生成人吗?” 还有一个猜测叶冰裳并没说出口。 在她的角度看去,‘叶夕雾’频繁靠近澹台烬,倒像是在观察些什么,那防备又忌惮的模样就好像澹台烬在她眼中是什么大魔头一般。 想到此处,叶冰裳心中一凛——也许澹台烬在‘叶夕雾’眼中真的是魔头,她刚才观察寻找的正是围绕在澹台烬四周的魔气! 可是看样子,她并没有发现那些魔气,这让叶冰裳更加疑惑为什么自己能够看到。 “你不是恨叶夕雾百般欺辱你吗?” 天欢与桑酒互相灭了对方满族,又被桑酒折磨而死,两人之间的仇怨早已超过对冥夜的爱恨,面对澹台烬时天欢尚且能够忍耐,但一想到桑酒可能夺舍叶夕雾成功复活,她就按捺不住了:“我现在教你一个术法,可以不知不觉的侵蚀她的精气。” 叶冰裳却摇了摇头,她丝毫不受天欢的挑唆影响,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叶夕雾’一眼,就运起灵力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走廊。 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澹台烬若有所觉的望向了她刚才站立的位置,在他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周身的魔气再一次暴涨成黑雾环绕在他四周。 * 卧房。 叶冰裳盘膝坐在床中央,她凝神运气,感受着体内的灵力流动。 刚才从澹台烬那里吸收的魔气使她直接突破到了金丹期,她捏起法诀,在房中布置下结界,又轻易屏蔽了此时还魂魄不稳的天欢,然后就闭上双眼在识海中再次打开了通向天欢记忆之境的大门。 因为这一次叶冰裳是通过‘入梦共情’的术法进入天欢记忆的,所以不同于上次以旁观者的姿态简略的观看天欢的一生,她此时苏醒在幼年的天欢身体里,透过她的视角真切的体会着她的经历。 在天欢的父亲天昊神君牵着一个小男孩走到她面前后,叶冰裳顿时猜出了这个记忆片段属于什么时期,她听着天昊对天欢介绍冥夜,看到天昊把他们的手牵在一起,术法使她完全共情到天欢内心中的雀跃和欢欣。 这时候的天欢是不晓得什么男女情爱的,她只是很高兴在父亲出外征战时能有一个玩伴陪着自己。 其实,如果能一辈子都这么单纯的玩闹着度过,天欢也许会拥有很幸福圆满的一生,就像从前的叶冰裳也幻想过,只要叶夕雾长大后懂事了,不再欺凌她,那她也可以和平的出嫁离府,从此与叶府中人井水不犯河水,再也不纠缠。 只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天欢还是主动走向了最糟糕的结局,而她的仇恨也在叶夕雾变本加厉的欺辱和叶家人的视而不见中滋生成长,现在再让她放下仇恨,那是不可能了。 叶冰裳在心中叹息一声,运起灵力操纵着记忆的运转,跳过了天欢和冥夜相处的片段,停在天昊神君再一次征战归来的情景。 这一次天昊神君带回来的终于不是人,而是一件神器。 叶冰裳看到那颗如最纯粹的寒冰般晶亮剔透的水滴状宝石被天欢放在掌心里反复摩挲,天欢在好奇的打量过这颗宝石后就扑进天昊的怀里,用撒娇的语气问道:“父君,你给欢儿带的宝石为什么这么漂亮,它是什么做的?” “欢儿,这是你的祖先,上清天的第一任圣女净莲在与初代魔神同归于尽时落下的她此生的唯一一滴泪。” 天昊神君将年幼的女儿抱起,走到玉倾宫的藏书阁中,取出一本封面写着‘上清风云录’的书册塞进天欢怀中,然后接着道:“圣女净莲主掌净化之力,她的术法可以净化世间一切邪祟,而这滴泪中就凝聚着她的力量,故而被后人称为‘天女泪’。” 净化世间一切邪祟? 这就是她为什么不仅没有被魔气伤害,反而还能吸收为己用的原因吗? 叶冰裳还不敢轻易下定论,于是便等待着天昊继续解释,可下一秒响起的却是天欢的声音:“这么厉害的神器还是让父君带着吧,父君讨伐邪魔,有‘天女泪’在,一定能轻松不少。” 听到这话,天昊脸上的慈爱更甚,他摇了摇头:“父君没有它也可以打退魔族,这天女泪还是留给欢儿,只有欢儿平安,父君才能心无旁骛的为上清天征战。” 这父女俩其乐融融的场面又一次令叶冰裳愣住了,她终于发现自己是羡慕和嫉妒着自己的前世的,不仅因为她是高贵的神女,还因她有一个真心的、无私对她好的人。 导致天欢悲剧的并不只是她对冥夜偏执的爱,还有她父君天昊的离世,失去了父亲的庇护,修为有限的天
尘世 二(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