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的笑意对她，就像他这个人虚幻缥缈的气质一样。

玖月还记得他们之间的第一句对话。

“世界，可真是不公平呢。”

“像你这样的人能看得见吗？”他从能够俯瞰到魔都地方明标的东方之珠的窗口指向了地面，带着看似礼貌的笑容道，“这份人生的参差。”

那张虚假的笑脸从他的脸上彻彻底底的掉落了下来。

玖月最终只是轻声道，“……我以为他只是个骗子而已。”

一个贫穷的骗子。

所以玖月厌恶他的欺诈，耻于承认这份挫败，但她无法彻底憎恶这位以这样别样行为敲进她心门的人。

“他确实是个出色的骗子。”reborn冷漠道，“只要是到他手的任务就没有完成不了的，就连我也要赞叹一句的完美履历……如果不是你这个例外的话。”

“我是例外？”玖月只觉得好笑。

她不相信这句话。

“谁知道呢，究竟你是他的任务，还是只是到中国旅游随手诈骗了一位女性的金钱和感情。”

Reborn哼笑了一声，“毕竟从他的过往来看，他也没少骗女人的钱…他甚至会骗女人与他一起自杀。真是糟糕透的初恋，不是吗？”

“……你在嘲笑我吗？”

“不。”一直在玩弄着他那只蜥蜴的reborn依旧是那样漫不经心的开口着，“我是在嘲笑那位低等的骗子，而身为受害者的女士我自是深感不幸心生怜悯。”

“……既然你同情我的话。”玖月终于迈动了她的步子，“那就给予我一点更多的安慰吧。”

Reborn保持着那个距离和站姿，“这种事情……你想要什么呢？”

玖月停在了他的面前，低头俯视着面前的矮个子小孩低声道，“我要看彭格列的账目。”

Reborn审视着面前做出完全出乎意料的行为的女生。

“理由。”

“我要知道这些年我花的钱究竟是从何而来。”

“知道又如何呢？”

Reborn问道，“你觉得如果不是黑手党，那么你爸爸给你的那些钱就是可以随意花销，没有任何负罪的金钱了吗？”

他几乎是一句话就刺穿了玖月撑起来的气场。

“你知道世界上的贫富差距究竟为何而来吗？生而不用劳作就能获得他人艳羡的金钱的你，使用着所谓干净渠道获得的金钱就可以对那些剥削和压迫视而不见，理所当然了吗？你从来没有关注过你使用的金钱究竟是从哪获得，为什么现在却要一定要去弄清楚呢？你这对你一无所知的善良内心可以带来足够的宽慰吗？”

“那才不一样。”玖月不敢置信的看向reborn，“你们在做的事情就是在犯罪！”

“可Vonola同样为贫穷落后的南意大利提供了大量工作档位，你有看见走在路上十步一家挂着Vonola的牌子吗？如果不是Vonola和其他这些你所厌弃的黑手党，北意大利政府早就对贫穷又落后的下贱南意大利进行了切割，他们带走从南意大利这里偷走的财富从此高枕无忧，他们的后代只会像你一样指着街道上没有就业没有人生没有任何资源的乞丐问道为什么他们这么贫穷…是因为他们不像你们一样高尚不去犯罪所以才贫穷吗？”

玖月无法回答这样长串有力的话语。

以她浅薄的阅历自然是无法与不知道活了多久的reborn进行这么高深层面的探讨。

她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想听这些。”

她依旧想看彭格列的账目。

“可以。”reborn忽如其来的转变了态度，“既然你坚持这样，那么你便再也不能像阿纲所想的那样与彭格列只是编外人员的关系，如果要看账目，也就意味你与彭格列进行了捆绑。就在成为彭格列夫人或者为彭格列效力之间二选一吧。”

“……”

再次面临二选变成这样的玖月这次没有因为礼貌忍住脏口，“你怎么跟个退休在家的老人一样，天天想着给后代介绍对象啊？你家十代目到底是多没用要你天天在这给他选妃啊？”

“因为你很没用啊。”reborn直言道，“你唯一能给彭格列带来价值的，也就只有你的那张脸了吧。”

“你要如何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