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可相对于凡人短短几十载，活了成千上万年的仙人们，是不是太贪心了点？若安于那千年万年的仙寿，是不是就少了许多的事端。

没人能给出答案，就如同还没有人达到无道界，天尊曾是最有可能的那个，可如今也……

“啊！”一连声惨呼打断了灵元的思绪，她连忙朝声音来源看去。只见到了被天尊一剑斩落的多名将士，他们躺倒在地，尸身飘出点点灵光，竟是连神魂都保不住了。而天尊神情冰寒，竟是比魔族还阴鸷几分，喷溅而出的血迹在他惨白的脸上衬出别样的癫狂，漆黑如洞窟的双目开始搜寻起下一个目标。

灵元心中一揪，哪里还管得了什么无道界，眼前这么些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只因为之前是傀儡应战，即使被戳了对穿，也无法完全感同身受。可眼下神魂破碎的点点荧光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众人，天尊陷入心魔，敌我不分！他是真的在杀人。

原本还有些得意的明若完全被吓傻了，他哆嗦着嘴唇，双脚颤巍巍的，一边嘴里不住叨念着：“要救！救人！”一边歪歪扭扭的就想冲出去，撞上同样想去救人的元若，抵不过他圆圆的身子，一个趔趄摔了个大马趴。

甚好，至少还记得救人！灵元在心里安慰到。

经过这一遭，灵玄帝君似乎清醒过来，他一把拉起摔到在地的明若对灵元说道：“若不如由我来吸引天尊注意，让他们找机会下药。”

灵元刚想劝阻，灵玄帝君已经冲了出去，他悬停在天尊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神色凝重：“天尊可还认得我？我是明须子！”

明须子？天尊漆黑空洞的双眸转向了灵玄帝君的方向，这个名字在他混沌不堪的灵识中搅出了涟漪，一些破碎的画面从混沌中散逸而出，有些熟悉却无法辨识。

在外人看来灵玄帝君的话起作用了，一直杀人的天尊居然安静了下来，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于是灵元连忙给念淳使眼色，让他抓住这个机会，同时又给灵玄帝君示意，让他再接再厉。

也不知道灵玄帝君有没有接受到灵元的信号，总之他又自顾自的说起话来，就像碰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说了些很久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