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艰难中学会的。

“你何时拖累过我？你也帮了我不少忙。若是没有你，很多事我都没有办法那么快完成。比如找仙丹，比如闻修书院，这些不都是你帮的忙吗？”

昊钦的这番话让妄离沮丧的心情立刻活跃起来，暗淡下去的双眸立刻又闪出了小星星：“真的吗？”

“真的！”这话昊钦说的一点也不违心，他并是为了安慰妄离才说的这番话。仔细说来，妄离虽然修为不高，又有些没心眼，可是却从不掉链子。

“你只是修为不够，以前也不肯学。你若是肯下功夫，说不定将来比你师傅还厉害。”昊钦知道因为小韵儿的事妄离心里一直有些过不去。

妄离噗嗤一声笑了：“我哪里能比的上师傅，比的上师兄我都笑醒了。况且我也不想比，我只要帮到别人就知足了。”

妄离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发梢，双眼中透出一些神往：“我之前从未想过要做什么，可现在我却有想做的事了。我想在华璃殿好好跟着师傅学医，这样我就可以救很多的人。最好有一天可以破解我血液中的毒性，这样就不用救人又害人。不过，这事师傅已经在做了，我大概是轮不到了。”

“你说什么？”昊钦脸色一沉：“妙元在取你的血做研究？他想做什么？”

妄离被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是我自己愿意的，是我自己取了自己的血拿给师傅的。不关师傅的事。天尊之前在师傅面前暗示要取我的血，都被师傅当面拒绝了。”

“天尊要取你的血？”昊钦的脸色越加阴沉起来。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于是妄离从小韵儿出事说起，一直说道自己取了血拿给师傅之后两人还吵了几句，天尊此时突然到访云云。

“你明白了吧。不关别人的事，全是我自己的意思。这几日我也见过几次天尊，以前觉得他好像挺小心眼的一个人，可是现在看着还不坏。况且他也是想救那些受伤的兵将。魔界取了我那么多的血，若是我们自己不备些，岂不是吃亏！反正我的血可以再生的嘛，少许取些也不碍事。”

昊钦不知该说什么。听妄离一路说下来，事情远没有像她自己说的那般简单。可是这丫头现在正满心欢喜的觉得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况且事情已然这样，想拦也晚了。

“既如此，那你自己要把握尺度，莫要伤了身子。”

“嗯，我知道。这两日我还去天录阁找了很多书，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帮上师傅的忙。”

昊钦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丫头似乎对阵法别有天赋。很多禁制她都可以出入自由。这一点着实让他感到好奇。于是忍不住问了。

妄离听罢嘻嘻一笑，竖起两根手指头：“两点！”

“两点？”

“一，我用眼睛看。任何禁制其实就是灵力的运行方式不同。我能看到它们，然后只要找出规律就可以。”

“看到禁制的运行？”昊钦略略惊讶。他们是凭运行的效果去推测方式，而妄离则是亲眼所见，等于化无形于有形。

“二，任何禁制都是为了不让随便出入。虚音谷那个是不让任何灵力出入，落云居的那种是不让仙人的灵力出入。说到底还是限制灵力或灵气。所以我只需要转变体内的灵力就可以了。”

“转变？”这回昊钦真不懂了。这是可以做到的吗？靠丹药？

“嗯。我可以转变体内的灵力变成禁制允许通过的类型。在我眼里它们只是颜色不一样而已。只是梵咒山的那种实在不行。黏糊糊的，进去就出不来，和泥潭一样。落云居的还好，忍忍就过去了。”

“转变？不需借助任何外力？”昊钦心跳的厉害。

“嗯！不需借助任何外力！”妄离语调中掩饰不住的得意。

昊钦怔愣了很久都不说话，内心思绪万千，最终只得拉过妄离慎重道：“我们再来约定一个秘密吧。”

等昊钦千叮万嘱，妄离不厌其烦一一应下，夜已深了。倾泻而下的碎星瀑布并没有什么声音，四周安静极了，大部分的仙人们都已经在调息打坐，吸收夜晚的星辰之力增加自己的修为。

可是妄离并不想回华璃殿。昊钦又要下凡去，不知何时能回，她舍不得。她只想抓紧时间和他在一起呆着，哪怕不说话，就这么呆着也是好的。

“时间不早了，不如……”

“你陪我看星星吧！”

“嗯？”

“你陪我在这看星星吧，这里的星星这么好看。”妄离歪着头看向昊钦。

看星星吗？昊钦抬头看向苍穹，深蓝的巨幕上镶嵌无数闪亮的星辰，每一颗星星按照自己的步调闪闪烁烁，闪烁之间，牵引着体内的灵气一起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