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剑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屑。 “姜家人又怎么了?之前她为挽救王府名声,和姜重山当面对峙,你不也是在现场?” “那都是她在演戏。” 侍剑摇摇头,暗想着谢俞这小子被欧阳晴雪迷了心窍,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侍剑想起姜晚宁还一个人孤零零的被关在柴房里,没有水没有一粒米果腹。 更没有大夫过去给她包扎伤口,他的心忽然被提起来。 “王爷,王妃受了重伤,还在昏迷中,你看要不要让赵郎中过去?”侍剑小心地问。 他现在也摸不清楚墨辰的想法。 “救什么?没立即处死她,已经是宽容了!”谢俞咬着牙。 楚墨辰脸色微微发寒,语气很僵硬,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本王还有话要问她,让她醒过来。” 侍剑明白了,楚墨辰没说不救,可既要人醒过来,那就是要救了。 “是,属下这就去。”侍剑脚底生风,快速离开。 “谢俞。”楚墨辰突然看向他。 谢俞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体,尽管他私底下和楚墨辰关系不错,但在楚墨辰面前,他心底还是犯怂的。 “你去盯着姜晚宁。” “啊?”谢俞诧异的看着他,“那女人有什么好盯着的?难道你对欧阳小姐也是……” “嗯。” 谢俞突然懂了,不仅仅是姜晚宁,就连欧阳家的人,也在楚墨辰的监控范围。 就如楚墨辰所言,他谁都不信,谁都有可能谋害他。 谢俞突然有些生气,但楚墨辰的性格如此,生性多疑。 他只好安奈下心底的不甘,心想总有一天,楚墨辰一定会相信晴雪是无辜的。 皇宫。 “陛下,陛下出事了!” 太监总管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大气都没喘匀,急忙开口禀告。 “楚王府出事了,我们的暗探回来禀告,楚王没死,不过受到药物反噬,酿成重伤,这双腿,是彻底废了!” 闻言,皇上感到可惜的同时,心情又大好。 楚墨辰双腿废了,身体受到反噬,如此一来,楚墨辰还怎么跟他斗? “陛下,听说是姜相之女姜晚宁破坏了药浴,所以楚王才逃过一劫。” 太监再次开口,小心观察着皇上的脸色,见他脸色如常,没有生气,太监微微松了口气。 皇上早知姜晚宁是个会来事的,并且姜晚宁精通药理,被她发现也不算奇怪。 “这女人是个麻烦,想办法除掉她。”皇上不耐烦地开口。 “是……” 太监总管面色不安,姜相是皇帝一党的,就这么杀了姜相女儿,难道不会让姜相有异心吗? 但他没那个胆子去问皇上这问题,只好惴惴不安地离开了。 楚王府中,谢俞来到柴房。 看到地上半死不活的女人,血已经止住了,但身上的伤势依然吓人。 “赵郎中,情况如何?” 赵郎中叹了口气,目光透出忧虑。 “手骨尽断,大腿骨折,身上还有不少伤口,幸好血是止住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今晚了。” “什么意思?”谢俞皱紧眉头,不知怎么的,他竟有些担心起姜晚宁的死活。 “赵郎中,她不会真的会死吧?”谢俞忍不住又问。 他虽不喜姜晚宁,可姜晚宁的死,只能由楚墨辰决定。 “你觉得呢?”赵郎中胡子气得翘起来,“我第一次看到这么不要命的人!” 谢俞摸了摸鼻子,回去老实的将此事汇报给楚墨辰。 “嗯。”可楚墨辰闻言,只淡淡地应了声。 楚墨辰脸色不变,看似对此事并不上心。 一时间,谢俞猜不透楚墨辰的意思,难道他一点也不在意姜晚宁吗? 半夜,姜晚宁浑身滚烫。 她难受地睁开双眼,看着柴房内凌乱的环境,脸色淡漠,眼眶微微发红。 她自己便是大夫,她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 虽赵郎中已尽力救她了,她嘴巴里全都是苦涩的药味。 但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她能不能活下去,真的是件不好说的事情。 这一刻,姜晚宁突然有些后悔了。 她和楚墨辰非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