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这次是眼泪汪汪的上官信守在跟前,可怜的前太子殿下得知自己并非上官家亲儿子还间接害死人家亲血肉还未镇魂,又接到好不容易承认的姐夫没了的噩耗,小小心灵受到的暴击比上官玥轻不了多少。 “阿姐…”他脆生生的喊道,委屈又害怕。 上官玥眸光一沉,一字一句道:“阿信,失去的东西姐都会帮你抢回来!” 之后的几日,大当家的除了更多次午夜梦回惊醒时,还会喃喃那三个字,只是在清水寨“严、归、云”三个字成了禁词,无人敢提及。 就连东长老自从悟道消失后,也只敢暗暗派人去寻与秀才同生辰之人。 这日,常府 常家公子吊着只手依偎在一位皓首老妪身边,“阿奶,孙儿日日惦记着来向您请安,可被人打得动弹不得,您可要为我主呐!瞧您孙子都被人这般欺负了。” 常家老太伸手摸了摸常年德受伤的胳膊,满眼心疼的问道:“哼!是谁如此胆大,居也无人告知我老太婆。” “是清水寨的土匪,他们强抢民女,被孙儿撞见,为了救人,就与孙儿打了起来,瞧我这胳膊。” “哎哟!”常老夫人哎哟了半天,朝身边一老嬷嬷吩咐道:“去把老爷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常知府正在与人堂中议事,一听自己老母有请,丢下师爷一幕僚朝后堂走去,进屋便听见自家母亲哭哭啼啼的骂人,“这群挨天煞强盗,怎敢如此胆大,欺负我孙儿,” 嬷嬷使了个“老爷来了”的眼色,常老太太话音一转,凄切婉转,“如若在这横州没有王法,那我老太太便要告到朝都去,看这大魏还有没有王法。” “母亲这是何话?”常知府蹬了眼自家儿子,接过嬷嬷递过来的茶盏,双手供奉给抹眼泪的常老太太。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母亲,我孙儿见义勇为,被土匪欺负成这样,你堂堂一州之府,也没见你将他们剿了去?!” 常知府长叹一声,“西域四州流民土匪数不胜数,清水寨山匪更是匪中匪,朝廷没有命令,何必自找麻烦?” 常老太太“呸”了一声,手上茶盏往桌上一摔,大声喝道:“我就知道是你这软骨头,儿子叫人欺负成这样了,老子像只缩头乌龟,静娘,替我打发人去贺家,既然我这软蛋儿子怕鬼,请我女婿来做法!” 话音方落,常府老管家被一脚踹飞了进来,当即口鼻淌血气亡。 “无需劳动您,我来了!”花朝肩杠鬼头刀,一脸凶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常年德屁滚尿流的躲到老太太身后,哆哆嗦嗦的指着花朝:“就…就…就是他!” 常知府起身看着这座修罗,止不住双手声音颤抖,“好汉饶命,好汉,冤有头债有主,是那西昌蛮子的主意,我…我并未,” “哦~”花朝将肩上鬼头刀往地上重重一杵,紫檀木制地板立马裂开了一个豁口,裹着泥土的木屑划过常知府左边脸颊,血当即就溅了出来。 “来人啦!杀人啦…” 所有的悱怨都终止在常老太太这身哀嚎中… 一夕间,常家惨遭灭门的消息被震惊朝野的户部侍郎之子殿试作弊案给淹没。 整个朝堂乡野都在流传户大魏去年状元郎是户部侍郎与吏部勾结的产物,有甚是今年春闱试题都已经泄密。 考试作弊,这在历朝历代都是重中之罪,所涉及人员也位居高位,自然成了众人口中炙手可热谈资。 反观常氏一案,聊多了会觉得晦气,常家纨绔在横州欺儿霸女草菅人命远近闻名,一时间不少百姓叫好,常家老爹为官不仁,横州受灾受难之际与贺家官商勾结大发天灾财,叫好的百姓又多了两成。 加之清水寨臭名昭著,还有五成百姓是因为害怕,所以这朝廷官员死了便是死了,等消息传至朝都,很多东西亦是大势已定。 只是苦了这一屋子幕僚,在躺院中被锁了两日,没吃没喝还没地儿茅厕,都不知自己是犯了何事,喊破天也无人搭理,有人想爬墙逃跑,兜头就是一盆冷水,浇得你是透心凉哇! 大家都不知道常家惨遭变故,有的猜是西昌蛮子打进来了,绑他们做俘虏;有的猜是常家公子戏耍大家来消遣。这样既成两派,又闲又饿时互相据理力争,打打嘴仗来打发下难捱的时光。
倒塌(2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