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寨(2 / 2)

,全是宠溺,这份深情仿佛撬开了她被黑暗与寒冷笼罩得内心,照进了一道亮光和火焰,两人四目相对,没有一个字,像是千言万语都懂了。

在这一瞬间,上官玥像是挣脱了永远束缚在身上的某根弦。

“大当家的!”花朝好死不死的掀帘而入。

堂内诡异的沉默后,花营主享受着每个人刀子般锋利的眼神。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花朝打着哈哈道:“大当家的这身铠甲英姿飒爽,简直…哈…简直亮瞎我等狗眼,哈哈,是叶将军帮您量身定做的么?”

“咳咳咳!”突然众人一同患上了咽痒症,整整齐齐的咳嗽起来。

严归云正在“骂花朝眼瞎想”和众人一起假咳中摇摆不定间,“以后莫要总提叶将军了。”上官玥真假难辨的斥了花朝一嘴。

众人惊讶的看着自家老大,严归云听罢心里像塞满棉花似的舒服极了,裂开嘴笑得像个二傻子。

花朝莫名其妙,有点想问为何,但瞧着堂内几人连同上官信这个小娃娃均是一副“你闯祸了”的表情,一来为了不显示自己那么傻,二来也真的怕上官玥,最终还是把这两个字憋了回去。

懂得变通的花营主瞬间换了个话题:“秀才,那雕爪子上的布条儿给大当家的看了么?”

严归云从花痴状态中慢慢抽离出来,从袖袋中摸出像土黄埋了很久的破布条儿出来递给桃月。

“雄鹰可以飞了,我的朋友!”桃月用西昌话念了一遍,又用汉语念了一遍。

上官玥听罢冷笑一声,嘲讽道:“那就先把这只鹰的翅膀折断,我的朋友。”

“阿信,把这张张破布条儿继续绑回金雕的爪牙去,叫你那群小寨子们满寨子去叫唤,就说你们捡到只雕,要烤了吃。”桃月冷静的吩咐着,随后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了一句:“送信的真是金雕?你们是怎么抓到它的?”

上官信想起这事儿就有些窝火,因为他与严归云的赌局输了,更可恶的是他感受到自己好像没有那么厌恶这个姓严的了,那叶将军……他火急火燎的一下午耗在上官玥跟前,主要是不想背叛一直视姐弟两人如亲人的叶信。

严归云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儿,毕竟杀死一只国家重点保护动物有些过于草率了。本意只想驯服下上官信这只猛兽,纯粹是误打误撞,杀了人家的送信鹰,这古人没有手机就是麻烦,一张破布条废了只金雕。

孟春一看他俩的表情就猜到了,“是你的火铳打的吧?”

花朝惊讶的瞪直了眼,这打鸟的火铳还真是神,这可是西昌的雕啊!

“这样,雕的头和爪部先砍了,直接烤了。”桃月姑娘笑眯眯的补充道。

土匪窝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

上官玥换了身衣裳,她是个能躺着觉不坐着的主儿,这会正半椅在躺椅上撸着喜萌,赤红的小狐狸享受的迷着双眼,“你们几个说说西昌蛮子此举何为?”

“还能咋地?定是想要攻进来呗!”花朝非常光棍的无所谓笑笑。

孟春接着道:“如果连我们寨中都有他们细作的话,那横州、苍州、济州、甘州甚至穿过这四个州,越过梨花阙呢?大魏二子之争,是谁会把狼迎进来?”

桃月为上官玥加了些茶,闻言动作一顿,“西域四州的雪灾,朝廷都可以置之不理,每年的苛捐杂税并没有少,反而越发厉害了,今年若不是小姐,指不定得死多少数的人,就算没有这些个蛮子,活不下去的百姓也得造反。”

上官玥凝神思忖片刻,“花朝,你派人到横苍两州,看下勾结到何程度,既然想卖国不如卖与我。”

花朝出列,抱拳领命。

严归云缓缓举起手臂,这是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学生有问题举手回答条件反射的动作,上官玥非常老师的用眼神瞟了他一眼。

“我觉得横州知府并未和西昌勾结,或者可以这么说,他们暂未勾结在一起,否则,咳!大当家的,还记得咱们在路上救的七营主小妾的事吗?摆明了是有人故意让横州知府公子与大当家的结梁子,有人怕你们二人联手,而且这个人很大的可能性就是金雕送信之人。”

“所以咱们重点检查谁是清水寨的雄鹰,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西昌在大魏的线头。”

严归云一语惊醒所有人,仿佛冥冥中有只手在推动所有看起来不相干的事串联在一起。

“这么说,六指的嫌疑最大。”花朝说。

上官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好似乎与她半点儿关系都没有,“派个机灵点的生面孔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