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逐渐没入泳池。
泳池里的温度比室温低许多,刺骨的寒意顿时包裹住夏茯的身体,唯一的热源成了男朋友的身体。
“你骗人,水里还是很冷。”
“但是你很暖和。”
她以此为借口,终于丢掉了最后的犹豫。她亲吻他,像沙漠里的旅人吮吸甘霖,紧紧抱住他,如被落水的人拥住了浮木。
而“人鱼”温柔地缠住她,带这溺水者离开了安全的陆地。
慢慢地,夏茯感觉不到水的寒冷了。
她在情迷意乱中,听见他惑人的声音在耳边低语:“我们换个地方吧。”,然后搂住了对方的脖子。
被扯低的裤腰倒是好办,但散掉的蝴蝶结就没那么容易复原了。
好在方景澄除了包下泳池,还连带着清空了最近一层的客房,他抱着被浴巾裹住
的夏茯,刷开了其中一扇门。
不像湛蓝摇晃的水池,明亮的灯光最能唤醒人的羞耻心,匮乏的胸乳、绒绒的毛发,细小的缺点在光下无处遁形。
嘴上欺骗父母说要学习赚钱,但回家的前三天,她却在泳池引诱了男朋友,在酒店的床上脱光了衣服。
夏茯望着洁白的天花板,仿佛能在耳边听到他们刻薄的叫骂声,说:“婚前乱搞的女人最脏,会得各种各样的病烂穿肚子。”
有什么脏的?他不是好好把那些东西咽下去了吗?
那亲昵时会像幼犬一样磨蹭皮肤的鼻尖正抵在她的腿间,而巧言令色、狡猾撬开他人心门的舌头如今分开了她的身体。
罪恶又陌生的快乐不断叠加涨大,在小腹深处汇聚,像生理期来的时候一样,黏糊糊的液体滴答不停。她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合拢的手指抓乱了他漂亮的银发。
只是开始就这样愉快,那父母口中最大的禁忌又是什么滋味?
夏茯这样想着,抬起了恋人满是水痕的面颊,她同他分享满是污秽的吻,啃咬他结实的胸膛。
方景澄长相是在俊美,身体无处不是白皙透粉,干净的像是剥掉层叠花瓣后才能看见的蕊。除了最开始的那点不适,感受最多得是被撑开的胀意,落座后,她忍不住深深叹息——
终于把他吃进肚里了。
就像上天精心为她准备的玩具,每一下刮擦都让酥麻的快乐四处游走,而“人鱼”的摇曳尾巴上岸也能轻易翻出浪花,她和方景澄十指相扣,如愿以偿得到了他的全部。
越压抑的人越容易放纵自己,夏茯积攒了整个青春期的躁动触底反弹,而方景澄少年初识情滋味,充沛的精力无处宣泄,两人渡过了相当荒诞的一段时光。
阳光无法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照入室内,晨昏的概念被抛之脑后,夏茯只能通过偶尔响起的送餐敲门声知悉时间的流逝。
两人所处的星级酒店是“蓝星集团”的产业,二少爷方景澄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服务,不仅能足不出户品尝主厨的拿手料理,先前丢在更衣室的衣服也被洗净送到房间。
但夏茯还是习惯披着宽大的浴袍,毕竟他们的关系太过亲密。上一秒她还在普通地品尝招牌草莓奶油冰淇淋,下一秒方景澄便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奇怪的神经,嘟哝着:“你好可爱”,凑过来亲吻她的耳垂,抚摸她的身体。
尽管他表示“不要理他也可以”,但夏茯往往难以抵挡美色的诱惑,最后他会代替甜点被她含进嘴里,乳白的浴袍则被她随手扔到一边。
欢愉过后,方景澄用汗津津的面颊磨蹭夏茯的鬓角,望着面色阴郁的恋人发出叹息:
“要不就不回去了,反正只是一个暑假而已。”
就在一分钟前,女孩的手机叮咚作响,是系统的乘车提醒,24小时后她就要踏上返乡的火车。
“你每次提到家里都不大开心,是有什么事么?”
面对方景澄的关心,夏茯感到犹豫不决——
他已经接受了她的身体,可她的心灵呢?
她咬了咬嘴唇,艰难地回答说:“的确不太想回去,每次回家会被和弟弟比较,把我说的一无是处……”
方景澄知道女友的老家,能从那种教育资源贫乏的县城考出来,她可以说是“鸡窝里飞出来的金凤凰”,他难以想象他们会苛责这样优秀的女儿,只能试探地着发问:“重男轻女么?”
重男轻女。
原来痛苦也有个学名用来概括,可这样轻飘飘的一个词却远不足以解释她遭遇的困境,尤其对方还是被重视的那个性别。
满腹心事不知从何说起,夏茯只能闭起双眼,再度将自己缩进恋人的怀中,低语道:“嗯,所以再抱抱我吧,我家里人从没有抱过我,我想你多抱抱我……”显然去意已决。
“好……”
方景澄任由她索求安慰,在分别前夕沉默地拥抱心爱的女孩,强烈的爱怜之情促使他做出决定——
夏茯的确不喜欢回家。
既然她不愿意留下来,那他可以把她接走。正如两个人酒店相依相恋那样,把她带到只属于他俩的家中。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主,早在等待对方开口的路上耗尽了耐心。
于是方景澄嘴上老实说着“好吧、到家记得给我